莫夜朗靜靜凝視著北北，看得北北手足無措，想要收回手時，手心像是裝著磁鐵，吸著莫夜朗的手腕在走。
“這算是覆水難收嗎？”北北對著莫夜朗求饒說道。
莫夜朗刮了下北北的鼻子，“還有彆的小招數嗎？”
北北懶懶得打了一個哈欠，“招數要留到明天，我要好好睡覺，攢一個大招留給明天攔路的人。”
“你如今也會未卜先知了？”莫夜朗收回了手腕，慢慢坐了起來。
北北點了點頭，說道：“我有預感明天會遇見蘇家的人。”
“你這個預感可以成真，北北，明天如果真的遇見了蘇家的人，你不需要太過冒險，隨性讓他們先得逞，把人劫走也可以。”莫夜朗耐心囑咐道。
“怎麼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在輕言放棄了！”北北不服輸的說道。
“眼前的失，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得。”莫夜朗的聲音低沉，聽得人像是漂浮在無垠無際的大海中，腳永遠觸碰不到底部，可那暖暖的水流卻包容著你，讓人心安。
在海浪，隨著浪花漂浮方向而動的人，越是能夠借勢去往更好的地方。
在莫夜朗身邊待久的人，都熟知這個生存之道，所以洛星河此刻安穩得躺在床上，他不去打擾三樓的房間，跟著莫夜朗的計劃走，就是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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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你是在拿綺雲的命在打賭，她隻有在咱們這邊才是最安全的。”北北試圖戳穿莫夜朗。
莫夜朗隻是反問道：“你怎麼確定她跟咱們在一起就會安全，一路上多少針對你與我的暗殺，蘇家，祁家，麟雲集團的火力隨時都會集中在咱們身上。”
“綺雲是一支麻醉針，讓他們放鬆警惕，為咱們創造更好的機會。”莫夜朗耐心說著，手指纏繞著北北的發絲，看著她那依舊寫滿不甘的小臉，問道：“你知道他們這麼想得到綺雲的目的是什麼嗎？”
“她一定有自己特有的價值！”北北說道。
“那這個價值具體是指什麼？”莫夜朗問道。
北北一時啞口無言，而莫夜朗又輕聲說道：“你救出來一個綺雲，他們還會去尋找更多與綺雲屬性相仿的替身。”
“那我們該怎麼做！”北北心聲一種乏力，像是在破解一個無法突破的循環圈。
“我們要做的是掌握他們的目的，像是摧毀結社那樣，直接剿滅他們的產業鏈，讓他們在市場上無立足之地。”莫夜朗平淡說道。
“從根源上解決掉他們？可我們現在連酒吧在哪兒，麟雲集團的背景是什麼？這些問題的答案都不知道。”北北的腦袋裡一股腦像是被搖醒的可樂，冒出無數寫滿問題的泡沫。
而有人會為她一個個戳碎那些泡沫，帶她看到迷幻泡沫下的真相。
莫夜朗對她笑了笑，“你隻需要記著這些問題，我會陪你一同尋找到答案。”
“剛剛不是還打了哈欠，快點睡覺吧。”莫夜朗起身，放下了床簾，隔著薄紗，他看著北北蒙上一層霧色的眼，下定決心要為她撥開眼前的一切迷霧障礙，無人能阻攔她想走的路。
莫夜朗回到了屋外的榻椅前，側躺在上麵，摘下手腕上的手表，金屬腕帶垂在手心，闔眼閉目，指腹輕旋著表盤，側耳傾聽著指針噠噠的聲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窗外的天空朦朧亮起來。
徹夜未眠的人也有，那就是祁冠霖和尊尚。
祁冠霖帶著紙條剛踏出了山腳，就看到一輛黑色吉普車橫停在山口。
尊尚手握著一把軍刀，坐在車頂，赤紅的眼睛亮著炯異的光，對著遠遠走來的祁冠霖說道：“那也讓我看看你的那顆綠豆。”
祁冠霖摸出來竹筒，搖了搖，裡麵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問道：“那你的紅豆呢？”
尊尚從口袋裡取出那個紅色錦囊，單指提起那拴著的紙條，對著祁冠霖說道：“我數三聲，咱們相互拋給對方。”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提前調包了？”祁冠霖將竹筒護好，警惕得問尊尚。
“我沒有你這麼卑鄙，最早提出，相互交換情報的人是你，既然不信我們，當初何必提出來。”尊尚反手將錦囊攥回手心。
祁冠霖想了會兒，目光鎖在竹筒上，低聲說道：“那你數吧。”
尊尚低壓著身子，也望著手中的錦囊，開口數道：“三。”
“二”
祁冠霖在尊尚要報出最後一數時，將一隻手悄悄藏在了身後，中指扣起成結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