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起身時,小腹傳來一陣微痛,讓他忍不住唾罵起蘇家的人,“真的是,瘋狗愛咬人,每次都要添點新傷。”
天上的星辰逐漸隱退,天色愈來愈清明,林中傳出清啼鳥鳴,天快亮了。
“也沒時間去酒吧了,直接回祁家吧。”祁冠霖的計劃完全被打亂,踢著地上的滾滾碎石,朝著祁家走去,這次,路上不僅沒有攔路虎,連個鬼影都望不到,他偷溜到後門圍牆,悄然默念隱身咒,再次翻牆躍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矮胖、高瘦二人組相師,已經困得不行,瘦高的相師斜靠在牆上打瞌睡,半個胳膊處靠著矮胖相師圓滾滾的頭,此刻嘴角已掛著半滴口水,隱隱能夠聽見鼾聲。
施了隱身術法的祁冠霖站在二人麵前,恨不得想踹醒他們,心中暗罵道:“祁家就是有你們這種玩忽職守的人,才會落敗至此!就憑你們,怎麼能守護得了祁家,一天天就知道嘴巴上麵吹噓,喊口號。”
“祁家的未來還不是隻能靠我!我到時候就先把你們這種值班時候偷懶的人,全部逐出祁家!”祁冠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怪不得蘇家的人來去自如,哎!”
祁冠霖雙手施法,忽又起來一陣陰風,直接吹向了二人,掀飛他們的袍子,重重打在臉上,罩住他們的頭。
二人驚嚇得恍然醒來,眼前一片漆黑,本能想要拔劍,卻怎麼也抽不出劍鞘。
“看你們還敢偷懶!”祁冠霖抱臂得意笑道,便轉身朝自己的屋內走去。
聽著後麵傳來二人的驚呼聲,“誰啊!”“有刺客!”
佩劍叮當,腳步錯亂,迷糊的二人撥拉下袍子,手持著長劍,來來回回的在空中亂砍。
“好像沒人,是剛起風了。”矮胖相師環顧四周一片,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樹梢也沒有動一下,倒是天色已翻出了魚肚白。
“哎,站了一夜崗,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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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看見人。”高瘦相師收起劍,靠在了牆上,仰頭看著天。
祁冠霖來到了祁家的事務廳,看守見他走來,躬身問道:“二爺,這麼早就有事情要處理?”
“嗯,你先下去吧。”祁冠霖發現看守在偷偷打量著自己的脖子,便快步走了進去,把門反鎖起來。
事務廳內簡單擺放著一張辦公桌,上麵的電腦已經落了灰,五層的木櫥櫃層層擺滿了文件,按照年份依序陳列,裝著祁家這些年的商業法事訂單。
祁冠霖隨意抽出一份年份最新的文件盒,裡麵一張張簽單,最下角的署名都是他的名字。
“祁家最早是靠著相術高超而建,那麼現在就是靠我用真金白銀堆積。”祁冠霖對自己的成就頗為滿意,將文件盒塞了回去。
祁冠霖用腳尖踩下去插座開關,老舊的打印機發出嗡嗡啟動聲,他打開了電腦,將u盤插入,看著不斷刷新的數據讀取條目,心情愈來愈激動。
他點開彈出的文件庫,裡麵放著兩張股份轉讓書,反複預覽,確認無誤後,充盈著淚花看著打印鍵。
鼠標一點,他的手還是未鬆開,緊緊扣在鼠標上,耳朵聽著打印機出紙“哢、哢、”的聲音,舌頭抵在那斷裂的牙齒凹槽間,淩厲的棱角刮著舌頭,越是疼,越是提醒著他真實。
打印機推送出那四張薄紙,濃黑墨跡,加粗著“新立”、“錦遊”的名字。
祁冠霖用手指在白紙畫出來兩個字,一筆一劃,寫得認真,每個頓點都回筆都要到位,陶醉得望著,仿佛是欣賞什麼絕世好字,不過在他心裡也找不出比這兩個字還要更優美的詞了。
“訃告”。
他的指甲在兩個名字下麵畫出一道痕印,自言自語道:“這就是給你們兩個人下得死亡通知書,敬請查收啊。”
祁冠霖從抽屜中取出四份文件夾,仔仔細細,裝訂成冊,每個邊縫都要對齊,不容半分錯位。
“這是對將要死的人,最後的尊重。我會好好使用你們的股權,讓它們發揮出最大的效益,以此來讓你們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寧!”祁冠霖哼著愉快的小調,扭動著腰,愉快得跳起來舞。
他彎下腰從櫃子下麵取出一個牛皮紙密封口袋,將文件平平裝了進去,那動作仿佛是在把棺材推入火葬的小口。
房屋,幾下鼠標聲,文件被徹底銷毀了,他拔出來u盤放回口袋,夾著文件袋,回頭打量著房間,眼睛丈量著牆麵距離,說道:“等以後我要在這裡擺一件全新的木櫃,刷著亮亮的漆。”
祁冠霖伸手在文件袋上快速畫下一道符篆,“消失!”
文件袋瞬間憑空不見了,祁冠霖滿意一笑,又見他隨手對著桌麵一揮,連落在電腦上的塵埃也緩緩恢複了平整,連地上開關按鈕上的黑色鞋印也消失了。
祁冠霖走出房間,看守想要進去收拾下,卻看到屋內的文件擺放整齊,桌子上的物件也沒有絲毫移動過的痕跡,再回頭看祁冠霖早已快邁出了院子。
“二爺,您在裡麵也沒乾什麼啊。”看守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