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揚了揚手中的股權轉讓合同,高聲道:“老家主,這裡就是證據了。”
祁冠霖瞳孔驟然緊縮,此時此刻他已經按耐不住低喝道:“你這是從哪裡拿到的!”
突然,他想到老家主遞上來的那一杯茶水,想到了今天早上承兒焦急的催促,冷笑一聲:“原來你們就是為了拿到證據,給我下了藥是讓我昏睡,急著叫醒我是怕我自己醒來之後自然要去把合同妥善安置是麼……哈哈哈想不到自詡名門正派的祁家,也乾得出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緊接著,祁冠霖突然扭頭轉向老家主,嘴角噙著冷笑,語氣惡劣:“敢問爺爺,我想通過股權轉讓來給祁家累積資產錯在何處?給軒青師兄的藥並無任何異樣,承兒也當麵看我服用過,您若隻是因為偏袒冠宇就這樣誣陷於我,恕我不服於祁家這種偽君子的行為!”
顧北北聽著氣不打一處來:“祁冠霖,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你要證據是嗎?!”
她衝莫夜朗點點頭,莫夜朗雙手一拍,從門外緩緩地運進來一口棺材,而棺材裡裝著的,就是阿二的屍身。祁冠霖見狀一驚,卻仍舊陰狠地笑著說:“小東西,不錯嘛,竟然能找做到這個程度”。
顧北北不屑到:“祁冠霖,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阿二的傷口是什麼武器、誰的武器所為!”
場下爆發出又一陣騷動,已有按耐不住的弟子看出了端倪:“這……不是二爺的劍嗎?可他當時說是顏友殺了阿二,還說阿二是叛徒……”
許久不作聲的祁冠宇此時麵向大家環繞一圈,沉聲說:“各位長老,師兄弟們,阿二死時,我不在祁家,不曉得實情。阿二他走得匆忙,證據也都被祁冠霖銷毀,無跡可查,但關於家中盛傳的我本人被害一事,我倒還算有幾句話可以說。”
“事發之前,這位莫四爺和他的小侄子曾來找過我,當時因為他們空口白牙地說祁冠霖派了人取我性命,我還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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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纏鬥起來。”祁冠宇說著,眼睛逐漸地與祁冠霖對視起來,“最終我聽他們所言易了容,將顏友手下裝扮成了我的樣子,緊接著,顏友借偶遇之名向飯食中下毒,之後殺了那個偽裝成我的人。”
緩緩地,祁冠宇掏出顏友殺人後未曾收拾完好的殘片,那是被殺之人身上的一封告密信,信中內容正是通知顏友祁冠宇的方位,以及祁冠霖要顏友殺人的方式。
祁冠宇冷冷地說:“我命大,恰好易容的對象就是這樣一個傳遞消息的人,也恰好顏友是個不瞻前顧後的人,這才好不容易將它保留下來。”
“禽獸啊!簡直是禽獸!”不大的新祠堂內,已經接二連三地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騷動和謾罵。長老和弟子們大都不了解事情真相,隻因祁冠霖平日裡忠厚穩妥,便自然不疑有他,可到了現在卻震驚得無以複加,那個被他們一致看好的優秀人才,原來是心腸都爛透的惡魔。
而此時,祁冠霖卻已經沉著了下來,臉色冷靜,甚至淡淡笑著。隻是他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溫順和恭敬,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邊的怨氣和瘋狂的執著。
他緊盯著祁冠宇,笑著低聲到:“祁冠宇,彆把自己試圖說得那麼偉大,若真相信於我,又怎麼會聽他們的去易容呢?嗬嗬嗬,你就承認吧,你那些虛假的寬厚,真是教我惡心透了。”
“祁冠霖你放屁!自己做的孽,竟然還有臉找彆人背鍋,你不是我們祁家的人!”已有弟子按耐不住罵出了聲。
“我本來就不是祁家的人!”祁冠霖癲狂地嘶吼著,“你們又有哪一個是把我當成祁家人的?哈哈哈,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明裡暗裡都是怎麼說我的嗎!”
他扭過頭,爬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高位上沉默不言的老家主,憤然道:“還有你!老不死的,你次次誇讚嫡親的孫子,每次說到我都能找出點兒毛病來,嗬,你以為我不懂嗎?你,你們這些長老,裝什麼正人君子,裝什麼神仙聖賢!”
“夠了!”祁冠宇喝住發瘋的祁冠霖,說道,“你說得沒錯,我是懷疑於你,但你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告訴我你的在意,然而一次都沒有。”
祁冠霖頹唐地垂下頭:“嗬,就算我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算了,我累了,你們要殺就殺吧,”
“殺了他!”“讓這個敗類為師傅血祭!”場下此起彼伏的響起手刃仇敵的呼聲。
“我不殺你。”祁冠宇淡淡地說,聲音卻堅定不移,“家父和老家主為人寬厚,我不能令他們蒙羞,所以我不殺你。但祁冠霖,我永遠無法原諒你。”
緊接著,祁冠宇麵向大家:“將祁冠霖一身功力悉數廢去,押於神堂麵壁反省,永世不得外出。但看護者要保證他的飲食生活不受苛待,否則祁家家法重罰!”
“是!”
場下紛紛傳來應承之聲,大都是在讚頌新任家主的寬厚仁慈,而當事者祁冠霖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就這樣被緩緩地帶了下去,不一時,一聲痛號傳來。
祁冠宇望向門外,正午的太陽漸漸爬上藤蔓,祁家的陰霾終於要散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