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牌!老子今天的手氣怎麼比腳氣還差!草!”翟興業將放銃出去那張牌甩手摔在麻將桌上指著它大罵,“今天老子也是見了鬼,打了三圈兒老子放了兩圈兒半的炮!這肯定又是哪個王八蛋擱家裡詛咒我,要讓老子知道是誰就直接弄死他!”
牌友邊受翟興業的籌碼邊搓牌哂笑:“你得了吧,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其實慫得跟隻狗似的。”
翟興業臉色一沉,將籌碼扔在那個人臉上罵道:“你罵誰!老子第一個弄死你信不信?”
“喲,翟大少爺急了,得嘞,是我的錯,我給您賠不是。”牌友一個伸手接過籌碼,繼續笑著說,“不過翟大少爺,你這大少爺也忒名不正言不順了,好好的老宅子和小飯館你是一樣都沾不上,你真就不著急?”
不待翟興業說話,旁邊另一個牌友也插話道:“他急不急不知道,反正老板得急,翟大少爺你這個月的利息可到時候該還了,再拿不回錢,嘿嘿嘿。”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衝著翟興業哄笑起來,翟興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地說:“那老宅子和小飯館誰說老子沾不上?那是老子心善給他翟興學玩兩天!”
“放你的屁吧哈哈,你這小子說假話說得自己都信了吧?人家翟興學才不會把宅子和飯館給你呢,我說你長得醜,但是想得怪美啊你,哈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讓翟興業臉上掛不住極了,被逼得沒轍,頭腦發熱地直接吼道:“他敢!他不給我,我……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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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
牌場先是靜了一刻,繼而又爆發出一陣哄笑:“弄死他?翟大少爺本事了,敢殺人了哈哈哈,來來來,讓我們聽聽你準備怎麼弄死他。”
翟興業站起身脖子一梗吼著:“一個個管得還寬得不行,你們當自己是誰!老子自有老子的辦法!”
牌友在一旁快被笑出眼淚來,拍了拍有些上火的翟興業之後說道:“翟大少爺,消消氣消消氣,兄弟們呢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咱這麼心地善良,怎麼能去殺人呢對不對,再者說了,現在這些條 子一個比一個雞賊,咱又不是歸家的人會造什麼逍遙金丹,小老百姓的,打打殺殺乾什麼是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翟興業將“歸家”、“逍遙金丹”聽得真真切切,他已被牌友拉著重新坐下開始打牌,但牌友剛才的話卻一直縈繞在他耳中。
他裝作好奇而不經意地邊打牌邊問:“什麼歸家?逍遙金丹又怎麼了,我聽你這意思是條 子發現不了?”
牌友搓出一張好牌,興高采烈抓到嘴邊親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對啊,歸家那逍遙金丹簡直是殺人於無形,據說再牛的法醫都檢測不出來,哎放下!對子!”
翟興業聽他這麼說,漸漸地心中一個地方開始了鬆動,他繼續心不在焉地打出一張牌,追問道:“法醫都檢測不出來,你怎麼知道的?”
翟興業打出的牌恰好就是牌友正在胡的那張,於是牌友哈哈笑著趕忙拿起這張牌說道:“哎喲喂真是謝謝翟大少爺了!兩莊到手!我哪知道那金丹是什麼鬼玩意兒,是我爸早前兒做生意和歸家有來往偶爾聽到的。”
“這麼回事兒啊……”翟興業思索著繼續碼著牌問道,“對了,歸家是哪個歸家?”
被一直追問的牌友終於有些不耐煩地回複著:“華城還有幾個歸家,就一看著特慈祥的那種女的管著的那個唄!誒我說翟大少爺你是不是真想殺人啊,唧唧歪歪問這麼多!”
翟興業心裡一跳,連忙否認:“滾你的,老子這是沒聽過好奇,怎麼地,多問你兩句不樂意了?”
牌友嗤笑一聲:“切我就知道你沒這個膽,趕緊趕緊繼續,九條……”
這個夜晚,由於翟興業一心想著歸家逍遙金丹的事情,一直心不在焉,在結束之後果然又是輸得一塌糊塗。
但這會兒他卻顧不上這麼許多,他想要先找到歸家的消息——如果可以從歸家那裡直接拿到逍遙金丹,那麼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這樣想著,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向自己的破超市去,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半,而翟興業一腔熱血,竟然也並不覺得冷。
越過最後一座居民樓再一拐彎就到他的興業便利,翟興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轉過彎去,結果“嗵”地一聲,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樣,對麵也傳來一聲悶哼,他抬頭一看,是一名中年女子攙扶著一個中年男人想要拐彎,卻被他撞了個滿懷。
翟興業趕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狠狠呸了一口罵罵咧咧著“走路長不長眼睛!真晦氣!”之類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