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一開始裝作獨自出來承辦業務,還是見到男人之後的害怕恐懼,都不過是引男人輕敵上鉤的把戲,號讓顧北北順利地找到人皮鼓罷了。
霎時顧北北飛快地抽出風雷尺大吼一聲“風雷助我!”,呼嘯的秋風伴隨轟鳴的雷聲立刻向男人襲去。
男人見狀頓時丟失了笑意,正要擊鼓時,一陣罡風卷起爛尾樓地麵上的沙土石子,狠狠地拍打在男人黝黑的臉上。
“咳!”男人措手不及下被沙石眯了滿嘴滿眼,刺痛感使得他不得不先扭過頭舉起雙手將臉護了起來。
就是現在!
顧北北大喝一聲抽出紅綢,長長的綢緞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與轟隆隆的雷鳴相映成趣。
她指尖迅速掐著訣,紅綢仿佛有靈一般飛速蛇行至男人的腰間,鈴鐺輕響間,人皮鼓便被緊緊地卷在紅綢中,落在顧北北的包裡。
男人怒火大盛,體內震出氣來講周身沙石秉退,這時,他才又將視線注視在了顧北北身上。
此時此刻的顧北北早沒有了方才瑟縮不堪的樣子。
她是手執風雷尺,颯爽地立於狂風卷雷中,長長的馬尾被風卷起飄蕩在腦後,稚嫩而堅定。
“嗬,原來如此。”男人怒極反笑,二話不說就欲招出貓鬼蠱來。
顧北北見男人起勢,引電光入風雷尺,向男人狠狠地劈下去,轟然一聲,樓層震顫,碎土成塵,待顧北北再去看時,方才的地方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喵……”一陣陣貓叫漸漸地在顧北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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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起來。
一群形銷骨立的老貓閃爍著吃人一般綠瑩瑩的眼睛,向顧北北緩緩爬行過來。
腐肉在它們身上掛著,搖搖欲墜,露出白骨森森,顧北北皺眉低聲道:“貓鬼蠱。”
男人的聲音從不知何處傳來:“懂得很多嘛,隻是懂得多不一定是打得過……”
話音剛落,貓鬼紛紛乍起,沒命地向顧北北撲來,顧北北連忙將雷電紛紛引入風雷尺,抵擋著貓鬼血淋淋的尖牙利爪。
正當顧北北無暇分心的時候,男人則慢慢地從牆壁的陰影中走出來,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逼近顧北北的背後,口中輕輕念著聽不懂的語言。
顧北北發現了背後的危險,但眼前貓鬼眾多,風雷尺已經被她舞得獵獵生風卻仍舊有些吃力,她咬緊牙關,抱著被貓鬼抓傷的風險,準備扭頭去對付男人。
可突然男人卻在最後一刻停止了口中的咒語,眼前的貓鬼也突然安靜下來,掉轉頭回到了暗處再消失不見。
顧北北忙將頭扭過去,男人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飛身出了爛尾樓。
“小姑娘很是厲害,這鬼修算我送你的見麵禮,我們來日方長。”
男人的聲音漸漸地遠了,顧北北不明所以地愣在當場。
她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將風雷尺收回,不多時,顧老頭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爛尾樓裡。
這一下顧北北算是明白為什麼男人會突然轉身走掉了。
但同時,她也在心裡大為震驚,師父他們還未靠近爛尾樓,那男人便能感知得到,這還是在師父他們專程布了隱匿氣息的陣法之下。
顧北北心中暗暗地想,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業務做了不少,但相術方麵她果然還是不夠精進,這樣難對付的對手目前是她頭一次碰上,但如果有下一次,或許她就沒有這樣幸運了。
這樣想著,她便對著趕來的顧老頭說道:“師父,你的相術,還有什麼是我沒學到的嗎?”
顧老頭被顧北北問得一愣,但看見顧北北認真嚴肅的表情,又覺得徒弟不是在逗他,隻能點點頭不自然地說:“還有,都是一些古籍,想學得話為師回去教你。”
“師姐,那方士呢?”吳根東瞅西望,沒有看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便沒眼力見地問道。
歸青臨吸著鼻子辨認味道,四周仔細地聞著說道:“應該是察覺到我們過來,就逃開了。”
“跑了?!”吳根大吼大叫,“那鬼修怎麼辦!我們設計了這麼久,他居然跑了?!”
顧北北表情無奈地緩緩從包中掏出人皮鼓伸向吳根麵前,這才讓這個咋咋呼呼的家夥終於閉上了嘴。
元槐看到人皮鼓,心中微微一動,歎息道:“顧大師好身手。”
吳根見鬼修已經被師姐抓住,自然也是喜笑顏開:“那當然了,我師姐厲害著呢!”
顧北北不理吳根,她拍了拍元槐的肩膀,將人皮鼓鄭重其事地放在元槐手上,認真地說道:“元槐,現在我們的希望就寄放在你的身上了,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安全第一。”
元槐受顧北北感染,也鄭重其事地接過人皮鼓,輕輕回複:“救命恩人之言,元槐不敢忘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