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美人看到客人進來並不主動。
隻是微微頷首,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優勢來吸引客人——就算認出了年星元的臉,但這些美人都很矜持,且出入四層的賭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幾人通過檢查,四層的主管員笑眯眯地迎了過來,一一打過招呼,才不動聲色地問:“秋先生今天想玩什麼?我這邊可以給您安排。”
“你們呢?”秋昀看向他們問。
“隨便找個包間先玩著找找手.感。”羅航說著,示意主管員帶路,領著他們去了一間玩德.州撲克的包間。
包間裡已經坐了四個氣勢不凡的人。
這些人似是都認識年星元幾人,一見到他們進來就打了招呼。
而那四個人的麵前,堆放著一摞摞的籌碼,明顯看得出財力不低。
“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是賭場裡的人。”幾人陸續入座後,年星元在他耳邊低聲說:“另外三個也是經常來玩的。”
秋昀隱晦地挑了下眉,側臉看了看把他們帶到包間的主管員,微微搖頭加入了賭局。
他沒涉獵過賭博,對德.州撲克的規則不太清楚。
等摸熟了規則後,保持在不輸小贏的狀態。他低調了,年星元卻是大殺四方,一盤接一盤地贏,賭注越下越大,麵前摞的籌碼也越來越高。
秋昀漸漸發現,年星元的記性似乎特彆好。
他能記住所有的牌,再根據牌的位置和發到手裡的牌下注。
旁邊的賭客一茬接一茬的換。
荷官的臉也隨著年星元的籌碼增多而漸漸變色。
陳璠幾人的籌碼都進了年星元這邊,也沒急著去換,就圍攏在周邊看他贏。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受淩晨在宴會廳裡認識的一個老板邀請的蔣宵梁走進四層賭場,大堂明亮的燈光照得他微腫的臉有些發白。
他繃緊下頜,來到跟那位老板約定的地方,沒見到人,還以為人沒來。
等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議論四層賭場裡出了個賭術高手,他本也沒當回事,直到議論的人說:“倒是聽說過年星元會玩,沒想到竟然這麼會玩。”
“能贏能輸,把賭客的錢全撈到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再一盤一盤地送給那個年輕人,說起來,倆人長得還挺像,沒聽說年家有這麼號人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淩晨這個年輕人在三層贏走了上億。”
聽到這裡的蔣宵梁一震,下意識起身去問了哪個包廂。
等他站在了被賭客圍攏包廂外,剛反應過來自己衝動了,餘光卻瞥見邀他過來玩的那位老板正一臉瘋狂地為裡麵的人呐喊。
他頓了一下,擠進人群,看到賭桌上隻坐著兩個人。
倆人都穿著黑色襯衫,一個扣子解開大半,坦蕩地露出胸膛,一個領口的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明明是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樣,然與另一個人對視的時候,眼神卻不時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蔣宵梁垂下眼皮,捏了捏拳頭,彆開眼去賭桌。
看了一會兒,情況跟他聽說的一樣。
年星元不斷跟牌加注,卻又在最後關頭認輸——
“是不是又是五百二十萬啊?”有人吹起了口哨,調侃地問。
什麼五百二十萬?
他正疑惑著,就看到陳璠一臉興奮地撈過籌碼,數了數:“沒錯,是五百二十萬。”
圍攏的賭客哄然大笑起來。
蔣宵梁不知前因後果,所以不懂這些人笑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還是現在的年輕人會玩啊,想當年我追我老婆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能請人去吃頓西餐就已經是最浪漫的了。”
“誰說不是。”有個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感慨:“我要是有年星元這賭術,也帶老婆過來試試。”
“你這話就虛偽了。”接茬的人說:“之前你可贏了不少,正好懷裡還摟著個,現在就可以去試試。”
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五百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兩個甚至更多的五百二十萬呢?
問問在場的人,有幾個舍得送給逢場作戲的人?
蔣宵梁邊聽這兩人交談,邊看著賭桌上的情況。不多時,年星元又送了‘秋安舒’一次勝利。依舊是陳璠,伸出胳膊撈籌碼,放在眼前細數——
“還是五百二十萬。”
看到這兒,蔣宵梁終於懂了。
五百二十萬,520。
他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人竟然是在賭場和賭客的麵前無所忌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