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戰澤朗臉都氣青了。
“戰玉霖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戰玉元問。
“你那個弟弟?他能有什麼作用?”戰澤疏神情稍緩,抬眼卻見侄子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也跟著起了懷疑,連凝眉沉思:“真要說有什麼關係,就是在大哥和他的伴侶住進來的第三天,接到舉報的工商局工作人員前來調查,然後就有了王院長那番借口……”
說到這兒,他又皺起了眉:“但這也有點牽強,那王院長還是大嫂的心理醫生,如果是大哥無意說漏了什麼,被他利用起來也說不定,畢竟戰姓不多見,他又見過我。”
戰玉元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正要說什麼,他耳朵一動,眼神瞥向大門。
不多時,一陣門鈴聲響起。
他頓了一下,起身去開門,就見被風吹亂頭發的戰玉霖空手站在門口,先說了一聲‘打擾’,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哥你在這邊靜養。”
戰玉元側身讓他進來。
他看到客廳裡還坐著個人,臉上露出些許的訝異:“小叔也在啊。”
“我來看玉元。”站澤疏不太喜歡這個半途認回來且沒有修煉天賦的侄子,客套了一句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這個點,你沒在公司上班?”
“您不知道嗎?”戰玉霖說著扭頭看了眼戰玉元,意識到了什麼歉意地笑了笑:“小爸離院出走,我爸讓療養院負責,療養院這邊就通知了我。”
“這是怎麼回事?”站澤疏去問戰玉元。
“誰知道呢?”戰玉元坐回沙發,從容道:“大清早就跑來我這邊鬨,說是我把人藏起來了,還說要找爺爺告我的狀,都這麼大個人了,遇事就告狀……監控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最後一句話是問戰玉霖的。
秋昀看著這對戲精兄弟。
個比個的演技好,尤其是戰玉元那個未儘之言,滿滿的無奈感,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都信了他的鬼話了。
戰玉霖的演技也不逞多讓。
他先是點了下頭,旋即麵露憂色:“監控顯示小爸是在清晨五點左右的時候翻大門離開的,按照莊園那邊的說法,應該是從這裡離開後直接回了莊園,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出了門。
之後根據小爸打車的牌照,查到他直接奔赴了機場,買了去穗省省會的機票……”
“穗省?”
兄弟倆互相飆戲,隻有唯一的正常人戰澤疏在認真聽。
因此一聽到禪城他直接站了起來:“靠近南海的省市?他去那做什麼?不會去想去禪城吧?那邊都在往外疏散民眾,他倒好還往裡走!這事兒我得去跟處裡說一下,玉元,你就在這好好修養,回頭我再來看你。”
話落,他又看向戰玉霖:“你跟我一塊走吧,正好我有事兒要問你。”
戰玉霖隱晦地瞥了眼戰玉元纏在脖子上的綠色圍巾,微笑地點頭,跟戰澤疏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望著倆人離去的背影,戰玉元走到窗邊,望向黑沉沉的天。
光打雷不下雨,都醞釀了一個中午,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到了傍晚,這場醞釀了近一天的暴雨終於疾馳而下。
裹攜著讓植物化的人垂涎的靈氣,砸落在京都每個角落。
頓時,無數隱藏的植物化的人紛紛冒出頭來,沐浴在這場靈雨中,而嗅到味兒的植物化的人爭前恐後地往這邊跑,情況就跟之前南海那邊一樣。
住在療養院的秋昀嗅到空氣中彌漫的靈氣,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竄進了大雨中,將根須紮在地麵,竭力吸收地麵或打在枝葉上的靈氣。
見狀的戰玉元迎著大雨走了過來。
雨卻沾不得他半分,就好似有道無形的薄膜將他裹在其中一樣,他慢條斯理地從空間取出靈石,隻見他身影飄動,不多時,一個聚靈陣便已成型。
沉浸在吸靈氣的秋昀察覺到四周的靈氣比之前濃鬱,他發出一道喟歎的滿足聲,這靈氣濃鬱的程度堪堪比上當初戰玉元給他的那一小瓶靈液了。
估計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化形了,想到這兒,他分神看了眼守在旁邊的戰玉元,冷不防想到了跟傅昭辛走的徐權。
這運氣……
隻要多等那麼一天工夫,徐權垂涎的靈氣就從天而降了。
正想著,一股飽腹感由植體傳遞到他的意識裡,這種感覺……
戰玉元正在用神識查探四周的監控,以靈氣的濃度程度,長歌化形就是眼下的事,眼前突然一晃,他定睛一看,就見紮在地上的月季化作一個不著片縷的青年。
青年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瞪著一雙眼與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