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神族有四,能四打三,然嵐疏是條懶龍,整天趴在洞府守著他的財寶睡覺,席盛本體是花,性格溫良純善,不喜殺.戮,故而隻有我同弈君守護神族。
席盛過意不去,便將一身修為化為生機,分彆贈送於我和弈君增加修為。”
元說到這兒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一開始我並不知曉席盛送的生機為他修為所化,是用了一點後察覺不對勁,前去質問,才知曉了詳情,因此一直留著沒用,想等著哪日神魔兩族握手交和,再還給他,誰知……”
【誰知神魔兩族突然打起來了,然後都掉入了各個小世界當中。】小鏡子幫他把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後,它哼了一聲,偷偷跟秋昀說:【花盛已經回神界了,還跟我家三魔王孕育了一個小寧致……】
說到這兒,它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何會帶仙尊入小世界,究其原因就是它帶著花盛在穿越小世界的時候,讓神族的花盛勾搭上了三魔王。
而它現在帶的仙尊又被元狗給勾搭去了。
這馬上就要回仙界,主人若是知曉了真.相……
小鏡子哭了。
它哭得不如平常小孩那般吵鬨,隻捂著嘴巴為自己即將迎來主人的發怒而默默落淚。
秋昀聽得腦海裡的聲音戛然而止,正要問它怎麼不繼續說,就聽得元說:“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
有他在,座下的修士們個個都不自然。
秋昀點頭,伸手牽上他的衣袖,飄然離去。
他一走,宗政越也離開了,四大宗門之中的兩位宗主見狀,奉上賀禮,帶著其門下弟子陸續出宮。
仙門等階分明。
隻有大宗門走得差不多,小門派才能走。
也有不想這麼早就走的,便繼續留在宮中與其他修士結交。
晚些時候,宗政越親自帶人將各大宗門奉上的賀禮送來長秋宮。
彼時秋昀正在哄眼淚不止的小鏡子。
元端著茶碗端坐於旁,眼眸溫柔地望著耐心十足的秋昀。他換下了白衣,一身黑袍襯得他膚白勝雪,唇紅如血,周身更是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煞氣。
但這些煞氣在他眉眼中盛放的柔情裡一點點中和。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無關。”秋昀溫柔地哄道。
小鏡子揉著眼睛,抽噎地說:“可我沒有及時斬斷你跟元狗之間的孽緣,先有三魔王被花盛勾搭,現在又有您被元狗纏上,嗚嗚嗚嗚……”
“彆怕,不還有我在?”秋昀輕柔地拭去它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口吻就跟哄小孩似的:“我怎麼說也是你主人的爹,我開口給你說情,庭兒能不給我麵子?”
“真的?”小鏡子瞪圓發紅的眼,淚珠還掛在它的睫毛上,看起來很是惹人心疼。
“當然是真的。”秋昀揉了揉它的腦袋,把它抱在懷中,捏了捏被它揉紅的臉:“哭得跟隻小花貓似的,我帶你洗臉去。”
說著,便抬步走進內殿。
恰時坐雲來稟,說陛下來了。
“來找你要交代了,這事你鬨出來的,你自己解決。”秋昀頭也不回地說。
準備跟上去的元聞言又坐回椅子上,揮手示意坐雲傳宗政越進來。
宗政越換下了冕服,一身紫金華服,麵無波瀾地踏進宮殿,先拱手見禮:“各大宗門慶賀尊上喜收愛徒,皆奉上了賀禮。”
元麵上波瀾不驚,淡定地頷首示意知道了。
見狀,宗政越讓宮人放下賀禮,四下看了一圈,不見‘聞言秋’。
“之前你讓吾給你一個交代。”元突然開口,端正坐姿,抬起食指與中指,凝起一道金光打入宗政越的眉心。
宗政越麵色剛警惕起來,一幅畫麵現於他識海當中,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從他耳邊傳入:“此為聞言秋命運,待你看完再來找吾要交代。”
聞言,宗政越斂起警惕,觀看尊上打入識海的記憶。
就見得一架飛舟浮立於上庭浮嶼的周邊,一著紫色錦衣的青年負手從飛舟上的房間走出,身後跟著個圓臉的少年。
這二人赫然便是聞言秋和坐雲。
二人走至飛舟邊沿,空中冷風吹起了聞言秋的長發。
坐雲見此情況,拉過自家公子,道:“公子,你且小心些,彆掉下去了,小的回房給您拿件外袍。”
“去吧。”聞言秋負手站立,待得坐雲走遠,沒忍住又探頭往飛舟下的浮嶼望去,清潤的眼瞳中隱隱可見期待之色。
然就在這時,一道靈氣從拐角疾馳而來,擊中聞言秋的後背。
聞言秋毫無防備地被擊飛出飛舟,霎時身體就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浮嶼墜落而下,掉在浮嶼上都沒來得及悶.哼一聲,便化為了灰飛。
看得這一幕,宗政越臉色一沉,目光尋向偷襲之所,就見得拐角處隱著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對方在見得聞言秋墜落後,毫不留戀地轉身回了房間。
畫麵戛然而止。
宗政越倏地睜開眼,謔然對上尊上投來的目光。
“聞言秋真的死了?”
元斜眼看他,見他眼露懷疑之色,輕笑了一聲:“聞言秋若為吾之所愛,吾又怎舍得詛他去死?”
“那……”他聽著內殿傳來的動靜,便朝內殿投去一瞥:“現在的聞言秋是誰?”
“是誰你無須知曉,反正他不是聞言秋。”元說罷,又打了一道金光入他眉心:“此為混元訣,能參透幾分端看你的悟性,權當吾愛借用你後妃身份報酬,另,吾愛借用聞氏之子身份,你日後若有所獲,記得照應一二。”
這番話聽得宗政越心生不妙之感:“尊上何意?”
元看了他一眼,轉而望向殿外,輕歎道:“當年吾答應你父,守護宗政一族三千年,時限已到,吾不久便將離開。”
“尊上——”
“不用多說。”元揮手將他送出長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