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玄幻起來了啊…那麼…這麼說…我也許能改變曾經的我?”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曆史,是無法改變的。就像我的前世注定要在2003年死去,我也不打算改變這一切。否則…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會因為我所做的…而發生什麼變化。”威廉突然正經了起來。
“總之…我們隻是這個故事裡的配角嘛!連名字都沒有的那種!安安分分做自己就好了!”威廉說。
“嗯…說的也對,命運已經讓我們成為一家人了,話說…你能不能彆一邊講故事一邊啃山參啊…”
威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鼻血突然噴了出來。“我說這個蘿卜口感怎麼這麼乾呢…”他衝出廚房跑到貝利的房間裡,讓他給他用魔法治療一下。
“安妮,你爸爸怎麼了?”朱佩琪問到。
“沒事沒事,就是…太激動了!對!”
“囡囡啊!這個就是你的同學…小朱?娃兒長的真俊啊!”克裡斯從書房裡出來,坐在沙發上,“就是看中國人看著順眼…娃兒啊,家裡都有誰啊?”他摸了摸朱佩琪的頭。
“我是獨生子女,家裡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哦…原來是這樣啊…等等…你爺爺姓朱是吧?參過軍沒有啊?”克裡斯回憶起了去年在站台接安妮的時候,看到了朱佩琪的父親,那個孩子長的真像他的老戰友啊。
“爺爺參加過抗日戰爭!”朱佩琪說到這個就興奮起來了。“他有好多勳章呢!”
“哦?是嘛!那俺得和你爺爺認識認識。”一提起抗日戰爭,克裡斯就有好多的話要說。
那真是一個悲痛的時代,雖然自己沒有讀過多少書,但為了國家還是義不容辭地上了戰場,沒等殺幾個鬼子,就被鬼子的大炮轟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問一下在戰爭當中的戰友們關於戰爭的一切細節,威廉穿越而來的時候告訴了他,1949年新中國成立,他知道他們贏了,那天他哭得稀裡嘩啦,也在謳歌自己的青春。
他們那輩人的血並沒有白流,倭寇也休想占領他的國。
朱佩琪拿出羽毛筆,寫出一串電話號碼。“帕尼克爺爺,這是我爺爺的電話。”
克裡斯看到電話號碼上是他熟悉的一個名字,頓時眼眶就紅了。果然是他,他沒有看錯。
克裡斯是一刻也等不了,他現在急需一個抗日戰友來吐吐苦水,自從在戰場上被炮轟了之後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有六十多年沒回過中國了。撥動了電話,他還有點緊張。
“喂?”聽到熟悉的聲音,克裡斯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老朱!是我!老李!”克裡斯操著地道的家鄉話。
“你個老騙子!敢冒充我大牛哥!我大牛哥可是戰爭英雄!早就駕鶴西去了!”
“真是我!你還記得我們當時炊事班是怎麼說的來著不?稀飯能洗澡…米飯能打鳥…”
“饅頭飛向日本島!真是你啊!李大牛!你不是早死了嗎?老兄弟啊…你在我麵前被炸成的碎片啊…”話筒另一頭已經是一陣哭和笑交織在一起的聲音,“你怎麼還活著卻不來找我們的啊?”
“為祖國!挨一炮也值了!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我輩隻能奮不顧身嘛!老朱啊,我跟你說…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人就在英國啦…”
安妮握住朱佩琪的手,“佩琪,我們一定要珍惜這段緣!”
埃裡克默默地在一旁沒有說話,呆呆地望著電視屏幕裡兩個女演員手牽著手吻在了一起,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再看看安妮和佩琪如此親密的畫麵,很難想象她們以後不會發展出什麼奇怪的友誼,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他卻不能做事不管,放任這種情況的發生。
但他是阻止不了兩個女孩想要進行臥鋪聊天的。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巧…佩琪和安妮睡在一張床上,聊了一個晚上,聊著聊著,二人都進入了夢鄉。
童年的生活,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