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各位,張大夫身為華夏巫師中權威醫生,從來不把聖芒戈放在眼裡的那種。
看診多年,今天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對小年輕,還有兩個中年男子…
一個是女方父親,一個是女方叔叔。
那這個小夥子應該是入贅的…
八成是來看“那個病”的哦…
這年頭啊,這種情況他也見的多了。巫師小兩口的生不出孩子,一家都著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沒想到外國巫師結婚結這麼早的…是時候秀出他的優秀英語了。
“你們這個病,我看過無數次了,你們找我就找對人了,我是這邊的專家。放眼整個中國巫師界…”
“大師,還有救嗎?”威廉問到。
“從業數十年,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病症。”戴著小眼鏡的治療師圍著坐在桌前惴惴不安的安妮,和一臉無所謂的裡德爾同學。
“這位小姐麵色紅潤,神采飛揚,容光煥發…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倒是這位旁邊的小夥子…”
中年治療師的目光鎖定了湯姆。
“對,問題應該出在男方身上。你看!臉色蒼白,眉中帶煞。”他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記得多喝熱水,要不然腎不好…哎呀,臉怎麼更黑了?”
他好心提醒,小夥子臉色居然這麼臭,活該他來看這種病。
安妮摁住了裡德爾同學,“湯哥,不至於,不至於。”
這個中國巫師說的是人話嗎?他腎不行?
要是有魔杖,早就給他一個阿瓦達了!
“你們要知道中國有一句古話說的好,“養兵千日用,用兵一時”,平時都不注重保養,現在想要啊?難哦…”
“大夫,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了?我現在想快點解決這個問題。”威廉有些著急的問道,順便還瞪了一眼湯姆。
“這不是你急的問題啊,你得問問人家小夥子,你看看你平時這麼凶,給人家多少壓力。壓力一大,這不就導致問題根本所在嗎?”
張大夫如同看透了人間世俗一般,喝了一口茶。
“壓力大還能影響到這個?我就是單純的想讓他們快點分開。”威廉說。
“你怎麼這個樣子的?做事情不能這麼極端!達不到你的預期,你就讓他們倆分開…這添丁加口的事情不能著急。問過你閨女沒有啊?”
安妮瘋狂地搖頭,旁邊的裡德爾卻點了點頭。
“你看他們倆的意見都不一樣!隻有男女真正達到了和諧統一,事情啊,自然也就水到渠
成。”
張大夫暗示性地把兩隻手並到了一起。
“來,小姑娘,你進來我問你點私人的問題。”
張大夫把安妮領進了一個更小的房間裡,和外麵灰黃色的中式風格不同,這裡麵更像是一個審訊室。
“平時跟他關係怎麼樣啊?”張大夫拿出了一本病曆。
“關係…也就一般吧…大夫,究竟有沒有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我知道這個很困難…我們問過聖芒戈的醫生了,他說來這兒找您。”
“來這找我就是權威的,我這輩子八成的時間都在看這個病,剩下那兩成啊,都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疑難雜症。”他翻閱著手裡的病例。
“接下來我要問的問題啊,小姑娘你不要害羞,你就大膽講出來。”
安妮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醫生有點不太靠譜…
“你們倆一次多久啊?”老醫生冷漠的拿出了手中的筆。
“什…什麼一次?”安妮沒太弄清楚他問的問題,不是說好的解“相生咒”的權威人士嗎?
“就…那個!”
“是指他出來的時間嗎?”
““出來”的時間?你們外國人說話怎麼比我們還含蓄…嗯,也可以說是這樣吧。”
張大夫表示現在是越來越不懂年輕人了,既然都準備來看這個門科了,還害羞什麼…
“這不太固定,有時候一兩個小時這樣吧。”安妮回憶著湯姆·裡德爾出來溜達的時間。
“那這小夥子可以啊…不應該啊…那到底來說應該還是身體根本的問題。”
“身體根本?”安妮被說的越來越迷糊了,“那該怎麼辦啊?”
“你回去買點什麼黑芝麻,枸杞,核桃,韭菜什麼的…這些對他身體都是有好處的。如果一年之後還沒有消息,再來找我。”
“哦,好的,謝謝醫生。”安妮禮貌的向張大夫道了謝,剛出門的時候,張大夫又說了一句。
“你要是有什麼朋友也不孕不育的,介紹給我啊!”
不孕不育…
安妮的內心仿佛被數千道閃電擊中,又想起剛剛那個大夫問的“一次多久…”
如果尷尬能死人的話,安妮估計已經當場死亡在這裡了。
“哥,我們算是走錯了吧?”坐在一旁好久沒有吱聲的貝利終於說話了。
……
……
“我說那大夫怎麼淨問一些不著邊的話呢!”威廉嘴裡罵罵咧咧的。“還我給他的壓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