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對視著,安妮看不出兩個人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有點…罪大惡極?
“安妮,把圍巾摘下來吧,你不需要這個。”布雷斯說,但是眼神還是盯著西奧多。
“哦…”安妮剛想把圍巾解下來…
“彆動。”西奧多又說,他的語氣像是一種命令,安妮第一次發現西奧多居然會這樣說話。
“你們兩個不會是鬨矛盾了吧…何必呢…你們又不是小男孩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可憐的安妮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多年後她才明白過來,為當年她的低情商而尷尬後悔。
“那好,安妮你選一個吧,你想讓誰當你的舞伴?”
安妮懷裡的“糖糖”開始不淡定了,在安妮懷裡亂拱,不停地叫著。
你們鬨矛盾就鬨矛盾…扯上她乾嘛啊!
“我…”安妮看了看,一個是布雷斯,一個是西奧多。其實都是不錯的人選。“能不能給點時間考慮一下…或者你們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就…”
“不要選了,她的舞伴是我。”
一個戴著貝雷帽,長著小胡子的男人從拐角處走過來,安妮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這個舉動讓布雷斯額頭青筋直冒,西奧多內心醋海翻騰。
原來她喜歡老男人嗎?
“好啦好啦,乖。”他拍了拍安妮的頭。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西奧多調整了一下心緒,想讓自己開口不要那麼咄咄逼人,但是顯然沒什麼用處。
“先生,我在霍格沃茲好像並沒有見過您啊…”布雷斯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我是誰還用問?你們這群臭小子!我是她爸爸!”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個老丈人。
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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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群臭小子對你圖謀不軌!本來以為隻有紮比尼家的小子…沒想到居然還有諾特家的小子!真是氣煞我也!”
威廉·帕尼克表示他在拐角處偷聽了有一段時間了,“再不濟,再不濟,就算你真的和紮比尼家的小子成了,那也比和諾特在一塊兒要好!”
威廉·帕尼克一想到如果老年生活要和希歐多爾·諾特一起度過,他的腦部血管神經就痛。一定會減少他的壽命的…
“哦,不對,你和紮比尼家的小子也不行…你媽媽會殺了我的…”
威廉帕尼克又想到了老年生活要和娜琳達·紮比尼一起度過…簡妮不殺了他就怪了。
“都怪我的基因太好…要是你生下來是個醜東西,也就沒有今天這麼多事兒了!”威廉不時總要吹噓一下自己的美貌。
“你想太多了…我們都是朋友而已…”
“朋友?哼,你以為我沒上過學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情書那是收到手軟的。再說霍格沃茲又不禁止早戀,英國人本來發育就早。”
威廉就是個典型的雙標怪,本來自己上學的時候就不正經,天天盯著彆的女生看,直到看膩了。現在倒是吐槽起了霍格沃茲的短裙太短(應該到腳踝!)白襯衫太透(應該有十層加厚)夥食太好導致小孩發育過早…(應該杜絕喝南瓜汁!)
當了父親果然是不一樣了,不過鑒於他是穿過來的,思想還是保留著華夏人兒的傳統教育觀念,安妮也見怪不怪了。
……
…………
大雪紛紛揚揚飄落在城堡和場地上,布斯巴頓那輛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掛霜的大南瓜,旁邊那個撒了糖霜的薑餅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層白霜。
禮堂中心似乎很早就開始準備了,起來扶手上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聖誕樹上掛滿了冬青果和裝飾的小玩意兒。
女孩們開始為自己的妝發禮服做著最後的采買活動。安妮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抽屜,發現了一個藍綠色水鑽的蛇形發卡…
這好像是西奧多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居然放了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