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安妮從她軟呼呼的床上醒來,手臂旁邊還有盤成一個小球的貓貓——裡德爾同學。
其實在睡醒之後盤一盤裡德爾牌小貓貓也是超級治愈的。
前提是他不會隨便變回靈魂狀態下。
要不然就是當場上演感情變質。
害…裡德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安妮趴在床上盯著手臂旁邊一起一伏的黑色小球,摸摸他軟軟的絨毛,指尖輕輕地戳了戳他的小尾巴。
他是有生命的。
說起來她和裡德爾的緣分也真是奇奇怪怪。
自從二年級打密室副本的時候,裡德爾對她施了相生咒,從此和她綁定,成為了她的腿部掛件(bushi)
二年級的暑假,全家人專程去了一趟中國“看病”,那麼多“名醫”和磚家都拿他沒辦法,無法徹底把她和裡德爾分開。
不過即使平安相處了三年,安妮依舊不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可以“感化”裡德爾。
畢竟威廉·帕尼克就時常感歎:“安妮啊,為何你如此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不過現在真正的伏地魔回來了,那麼裡德爾會把自己當做什麼呢?他真的甘心作為一個魂器,為複活的伏地魔效命嗎?
安妮不相信,每個時期的伏地魔都是那麼的自私,狂妄,他們不會臣服於任何一個人,即使那個人是他自己。
魂器…魂器…
安妮倒是差點忘了,那個唯一藏在霍格沃茲的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
她看著熟睡的裡德爾,大腦內思索著。他想借助她來得到魂器的下落,鑒於裡德爾對於魂器的敏感程度,如果讓他感受到了她身上有魂器的魔力波動,必定會天天跟蹤。
再說安妮還不敢去招惹那個冠冕。
冠冕這個魂器可是伏地魔在少年時期通過高級PUA的手段,騙得格雷女士少女心泛濫,才得到了它的下落。
誰知道這個冠冕會不會繼承了當時伏地魔的忽悠人技能?
“所有人!戴我!你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抱歉抱歉,畫麵和音樂突然就來了…
安妮突然慶幸自己接受了三年的“岡特”教育,沒有變成霍格沃茲“特杠”人,也沒有和裡德爾組個滅世cp。
要不然…以威廉這種堅決反對女婿為邪惡組織頭目的情況…
估計裡德爾要帶威廉去爬個山。
“你盯著我看了那麼久…好看嗎?”裡德爾突然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中映出墨綠色的房中裝飾。
“……裡德爾,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安妮在腦內思索著,“彆以為你現在是貓,我就不敢打…ouch!你咬我?”
裡德爾靈活的跳到地上,墨綠色的被褥上隻留下深淺不一的褶皺。安妮捂著脖子,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小塊紅色的痕跡。
“裡德爾你玩完了…以後你隻能老老實實的待日記裡了!等等…地上這麼亂也是你弄的?”安妮看到地上全部都是八音盒的碎片。
見米裡森已經不在寢室了,裡德爾才放心地用人的形態出現,這種形態他已經用了很久,是以往的幽靈狀態所不能比的。
他蹲到地上,撿起八音盒的碎片。
“你是說這個嗎?昨晚我嫌它太吵了…”他仔細的端詳著破碎的八音盒,“一直在放音樂,我從來都不喜歡《夢中的婚禮》。”
實際上他從來就沒有聽過這首來自1979年的曲子,但是這種曲子中的悲傷讓他覺得不舒服。
那是一種追求而不得的愛。
就像那個格蘭芬多的小子在八音盒中說的一樣…
裡德爾不懂什麼是愛,也許並非是他不懂,而是他從來就沒有機會愛過一個人,在他的童年裡,他永遠為了生存而思考,孤兒院的孩子們的孤立,讓他失去了信任彆人的能力。
而進入了霍格沃茲學習之後,又來到了斯萊特林,他天生渴望權力,渴望力量,渴望彆人的關注,崇拜,然而在斯萊特林,沒有顯赫的家世,他帶著一個聞所未聞的姓氏來到了這裡。
起初他來到這裡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沒有人找他的麻煩,但也沒有人願意和他親近,畢竟他並不是來自顯赫的魔法世家,所有人都是以禮相待。
可是直到有人發現了他的麻瓜姓氏,逐漸的他開始麻煩纏身了…他要變得更強,強到自己可以隨心所欲,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踩在他的頭上,再威脅到他…
所以…弱肉強食,是生存法則。
他一直不是很懂安妮·帕尼克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她也許是個十足的倒黴鬼,也是一個被人欺負了之後不敢還手的懦夫,或者是一個謊話漫天的小鬼…
明明生活在一個甜蜜的溫室裡,有著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但她骨子裡的那種個性…像極了曾經在孤兒院中的他。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那黑暗的一麵,隻不過曾經的安妮還隻是懦弱,而現在…她似乎學會了更多。
謊言和嫉妒。
“那你也不能因為不喜歡就把它摔了啊…唉…”安妮沒辦法,用了一個“恢複如初”,把藍色的八音盒放回桌上。“以後不要亂碰哦!我要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