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能頂半邊天,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說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這都過去多久了?”安妮戳了戳還在昏睡的莉蓮·尤塞恩。
“哎喲,我的媽…”
莉蓮的頭晃動了一下,嚇得安妮說出了優美中國話。
“你下手不知輕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拿著鞋拔子,那架勢…就差說一句“翠嘴!打爛她的果!”
“啊這…不至於吧?”安妮茫然地說著。
萬一把莉蓮·尤塞恩這孩子打傻了怎麼辦?
“她好像快醒了。”
安妮和米蘭達躲在哈利的隱形衣之中,透過一層薄薄的紗,能夠看見尤塞恩正在慢慢蘇醒,眼皮顫抖著,忽的一下睜開了那雙充滿攻擊力的雙眼。
“格林德沃!你出來!米蘭達·格林德沃!”莉蓮·尤塞恩發現自己的手被捆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而眼前空無一人,這裡隻是一個空蕩蕩的掃帚間。
“哈哈哈,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安妮說這句話引來了米蘭達的白眼。
“我們能嚴肅一點嗎?”
“抱歉,此情此景,情不自禁。”
“我發現你和威廉·帕尼克那家夥越來越像了。”米蘭達無奈的說,“那讓我們先試試藥性,你叫什麼?”
一種無法控製自己大腦的感覺從身上傳來,莉蓮努力地控製著,但是嘴唇還是說出了“莉蓮·維利亞·尤塞恩。”
“嗯…看來沒什麼問題,那我們直接切入正題,你來這兒找什麼?”
莉蓮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抵抗吐真劑的藥性,“來…來找黑魔王的東西…”
果然是這樣…
安妮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回收…回收…”莉蓮慢慢地說著,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灼燒靈魂的痛苦打斷了她的話,安妮立刻慌了神,如果莉蓮·尤塞恩死在了這裡,那麼她和米蘭達的罪過就大了。
米蘭達見狀,立刻扒開了莉蓮手臂上的袖子,果然,手臂上有一大塊恐怖的黑色紋章,泛著詭異的血紅色。
“這似乎是…一種類似於牢不可破咒的東西,如果我們繼續逼問下去,她也許就會遭到反噬而死在這裡。”米蘭達此時同情地看了一眼莉蓮·尤塞恩。女孩痛苦地皺著眉,臉上布滿了掙紮的青筋。
“她才十五歲,就已經是伏地魔的部下了?她是自願的還是…”安妮也不忍心看這一幕了。
害…小小年紀就涉黑…
“不可否認,我們這個時代還是有瘋狂之人,如果她不是自願,那麼這種咒語不會生效。至於是誰和她施咒…我想那個人一定知道所有的秘密,包括魂器。”
安妮回憶著莉蓮·尤塞恩說的那些少得可憐的話,“回收…回收魂器!”
謎團一樣的故事一下子明朗起來,可如果這是伏地魔的命令,尤塞恩不至於到現在都尋找不到冠冕的下落。
還有那個和尤塞恩施咒的家夥!他一定知道有關伏地魔魂器的秘密。
“米蘭達,你在這裡守著,我要去確認一下“那個東西”還在不在。“安妮和米蘭達互相點了點頭。米蘭達對莉蓮用了一個”一忘皆空“,女孩癱在椅子上,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放心,她不會出什麼事的。”
離開八樓的掃帚間,連廊上的燈光昏暗無比,零星有幾個火把扣在牆上的鐵架上。
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安妮在這堵牆前來回走了三遍,睜開眼時就出現了一道深色木質門。
門後是一片狼藉,無數廢棄的桌椅堆成一座座小山,角落裡堆著一副副生鏽的鎧甲,這個房間裡明明不通風,而這些鎧甲卻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為什麼哈利隨便藏一本魔藥學課本就能碰到冠冕!
不得不說,這“藏東西”的密室裡確實有不少其他前輩藏著的”大寶貝“。
比如說…一件積滿了灰的女仆裝…
安妮小心翼翼地把那件臟兮兮的大號女仆裝丟在一邊,發現下麵有一本筆記。蛛絲把封殼和紙張黏在一起,每頁紙微微的泛著黃邊。
安妮翻開第一頁,上麵的署名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一個用優美的花體書寫的“埃文·羅齊爾”赫然出現在書本的扉頁。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安妮翻開了那本羅齊爾的筆記。
“1967年10月,今天和帕尼克學長一起上飛行課,他好厲害!總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那樣!”
“1968年八月,那個人已經控製了一大片歐洲,我不知道我們還能安逸生活多久…我想離開這裡…”
“1973年一月,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筆記中間的內容零零散散,甚至有幾頁是缺失的。
安妮突然想起了埃文·羅齊爾,這個人…似乎是威廉·帕尼克的老同學,貝利曾經說過,埃文·羅齊爾是個食死徒,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安妮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筆記,所以,這是一位死者的筆記。
筆記裡麵的字體娟秀細小,簡直像一個女孩子寫的,很難想象埃文·羅齊爾曾經是個怎樣的人。
對於威廉·帕尼克的過去,安妮知之甚少。
安妮決定把這本筆記帶出去,也許能從這本筆記上了解到威廉·帕尼克的過去。而且這也算是他好友的遺物,也算是留個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