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雷古勒斯有罪,就讓梅林懲罰他一輩子單身,而不是讓他在一條麻瓜郵輪上,從船頭跑到船尾,一來一回跑八百米似的勸倆人和好。
而這對在雷古勒斯看來現在是表姐弟,但將來很有可能是夫妻的人,是怎樣爆發“戰爭”的呢?
讓我們的“戰後記者”雷古勒斯親自講述吧。
刺殺湯姆·裡德爾的計劃失敗之後,由於埃裡克之前中的咒語,雷古勒斯在巴黎的秘密基地也變得不安全,而在那場血腥的演講之中,湯姆·裡德爾提議要進軍英國。
為了除掉他,安妮也必須跟著裡德爾的腳步。
自上次失敗,安妮才意識到裡德爾的力量和戒心,安妮更加意識到這次行動的凶險。
回英國的方式有很多,騎士公共汽車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那個車上有太多的巫師,太容易暴露身份。
如果需要一個又能隱藏身份,又能安全回國的方法…走海路是一個比較穩妥的選擇,而且在麻瓜遊輪上就更安全了。
麻瓜們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場危機,有錢的法國麻瓜照樣坐著豪華遊輪前往英國旅遊,順便看看那個倒塌的著名大橋。
在遊輪入口附近的麻瓜甜品店裡,喬裝好的安妮,埃裡克,還有雷古勒斯看著那輛巨型遊輪靜靜的浮在海麵上。
“待會兒我會施展混淆咒,你們就儘快進去。”雷古勒斯說。
安妮點了點頭,埃裡克卻沒有說話,他顯然是被上次驚險的那一幕給震撼到了,直到現在都是臉色煞白。
“你一定要去做這麼冒風險的事嗎?”埃裡克問,手中的銀叉把盤子中的布朗尼蛋糕切的粉碎。
“我之前就說過這件事情很危險,如果你繼續再問的話,我就當你是害怕了,你可以回去,本來我就不想讓你冒這個險。”安妮的心情也不太好。
“你們彆吵架!這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雷古勒斯嗅到了火藥的味道,實際上以前在家中,父親和母親吵架,母親和哥哥吵架,他永遠做的是勸架的那一方。
“誰說我怕了?我隻是覺得現在我們沒有那個實力去送死罷了!”埃裡克憤怒地說著,“如果你那天死在那裡了呢?”
“那也是我的事。”
“那你把我當什麼?陪你出來玩耍的人嗎?安妮·帕尼克,你講講良心好不好?你怎麼總是想把我往家裡趕?”
“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在家裡!那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少爺!誰讓你跟我這個瘋子出來鬼混,要是你丟了命,我可擔待不起。”安妮難過的說著這些話。
其實她不想這麼對埃裡克言語相激,但如果這些話能把他氣回去…能夠讓他安全的話…那麼說多少次都無所謂。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累贅?!”埃裡克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誰都不想搭理誰。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大家團結起來!”雷古勒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直到他們混上船,兩人也“沒有”講過一句話。
“雷古勒斯,幫我告訴那個沒良心的家夥,讓她自己愛怎麼著怎麼著。”
“雷古勒斯,幫我告訴那個膽小鬼,我本來也沒打算帶上他!”
“雷古勒斯,幫我告訴那個女人,她隻會沒腦子送死!”
“雷古勒斯,幫我告訴那個男人,他隻會縮在家裡!”
“拜托…”雷古勒斯痛苦的扶著頭,“你們就隔著兩米就不能自己說嗎?”
“哼!”
“哼!”
說完兩個人就分開了。
“真不讓我省心。”雷古勒斯看到埃裡克站在甲板上,夕陽西沉,最後一點餘暉映海麵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鹹腥味的海風。
“小安她沒那個意思,她是太關心你了,不想你跟著她一起這麼冒險,才故意激怒你。”
“你那天沒有看到,她那副樣子完全就是赴死!那個家夥那麼恐怖,眨眼之間就殺了這麼多人。”埃裡克歎了口氣。
“我又想喝酒了。”
“那就少喝一點吧。”雷古勒斯端了一杯香檳給他。
“雷古勒斯,你有過這麼怕的時候嗎?”埃裡克問。
海風吹拂過雷古勒斯的黑發,輕掃著他的睫毛和鼻尖,他端起一杯淡黃色的香檳酒,狠狠的痛飲了一口。
“當然有了,自打我對抗神秘人的那一刻起,我便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但是我沒死成,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逃亡,連西裡斯入獄的事情,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他灰色的眼睛裡隱藏著太多東西,也許是因為經曆的事情都是隱晦的灰色,時間久了,彆人便看不出他的喜怒。
“但是如果我們不反抗,如果因為害怕而退縮的話,那我們就隻是任人踐踏的螻蟻。”雷古勒斯說,“我是個斯萊特林,我做這件事情不僅為了彆人,也為了我自己。”
“你這麼說,我覺得我愧對我自己。”埃裡克低著頭,望著海水。“我是膽怯了。”
“你還沒有成年,這很正常。當你什麼時候明白自己的生命可以為更值得的事付出的時候,那天你就不害怕死亡了。”雷古勒斯說。
“那她還害怕嗎?”
“這你得親自問她。”雷古勒斯把玻璃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
安妮看著遠處小小的燈塔,海風讓她清醒了一些,甲板上有不少麻瓜遊客,而她似乎聽不到他們熙熙攘攘的聲音。
“在想什麼?”
雷古勒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