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幾乎在貝拉用魔杖指向黑魔標記的同時,感受到額頭上的一陣劇痛。
伏地魔很高興…
“德拉科!”納西莎見狀,立刻把德拉科拉到了身後,她對著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不要上前,不要在伏地魔麵前講任何一句話。
德拉科頂著一張蒼白惆悵的臉,他看向哈利,易容咒的效果很快就要消失,波特的臉變得越來越容易辨彆。
“把那個丫頭也帶來!”貝拉在這裡發號施令,仿佛自己才是馬爾福莊園的主人。盧修斯不安地望著四周,不知道主人什麼時候會來。
羅道夫斯前往東側的地牢,那裡本來是馬爾福莊園的酒窖,之後改造成了關押囚犯的地方。
他隔著柵欄就能看到諾特和那個丫頭在一起,“諾特!你在裡麵乾什麼呢?貝拉說要把她帶到上麵去!”
西奧多轉身麵向羅道夫斯,背後的手還緊緊地握住安妮的手,安妮想自己偷偷地掙脫開,兩人的指節擠壓地泛白,甚至掐他都不為所動。
這個笨蛋!在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想著保護她!
安妮這樣想。
“你再磨蹭下去,就讓我來,我就知道你和你父親一樣是個懦弱的性格!”羅道夫斯嘲諷地說著。
“不準你這麼說他!”他發怒了,眼睛裡滿是怒火,“你不能…”
安妮自己走了出來,西奧多無奈隻能鬆開她的手,如果讓羅道夫斯看出問題,那麼父親就會替他接受懲罰。
馬爾福莊園的走廊似乎有一生那麼長,它曾經是一個那麼雅致古樸的莊園,而現在變得陰暗可怖。安妮和西奧多走到岔路,那裡有一座寬敞的雕花桐木樓梯。
“諾特,你去地下室繼續熬你的陰屍藥劑,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他們互相望著彼此,仿佛是此生最後一次相見,之後便是一人向上,接受伏地魔的審判,一人向下,在晦澀旮旯的地下室。
在西奧多關上地下室門的那一刻,他幾乎是用儘了自己的全力把門砸到牆上,地下室裡的黴味和坩堝裡那紅色的藥劑散發出的苦澀的味道…
像他自己一樣。
他無助地靠著門板,緩緩地下滑,凹凸不平的木板似乎能夠剮下他的皮肉,最後坐在地上。
西奧多的目光看向木桌,坩堝裡的腥紅藥劑還在冒著泡,猶如煉獄熔岩散發著炙熱蒸汽。
他緩慢地站了起來,走向藥劑,撚起桌上小小的一片月光草,它如羽毛一樣在空中旋轉落到湯劑中,隻要一片,沸騰的“熔岩”便化作沉靜的“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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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記得自己曾經也來過馬爾福莊園參加聚會,那時也是在二樓,米裡森,德拉科,潘西,達芙妮,阿斯托利亞,布雷斯還有西奧多。
那個時候大家都在這裡,沒有什麼顧慮和煩惱,一起玩著孩子們的遊戲,而現在卻已物是人非。
羅道夫斯並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他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安妮帶到二樓,貝拉坐在皮質的沙發上,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安妮冷著一張臉,直接甩開羅道夫斯,任憑一群食死徒用魔杖指著她。
“你們抓我?”安妮看向貝拉,用質問的語氣說到。“我和你們一直都是一樣的,等主人來,你們就知道了。”
這下子輪到這群食死徒開始懵了。
這丫頭是瘋了嗎!敢說自己是他們的一份子?
小巴蒂·克勞奇的臉色十分複雜,這件事情知道內情的也隻有主人和那個人,還有一個蒙達。
而現在那個人和蒙達都已經倒戈形成了一股新的勢力。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貝拉有些猶豫,畢竟之前她是看到過安妮·帕尼克在裡德爾府出沒的,她和小巴蒂·克勞奇一樣,都拿不定眼前這個女孩的主意。
“如果不是我放出消息,你們抓得住波特嗎?”安妮說。“如果沒有那個詞,你們根本連波特在哪都不知道。”
“你在胡說!上次我明明看見你和雷古勒斯那個叛徒在一起!”羅道夫斯說。“尤塞恩!你說!”
莉蓮被推了出來,她看上安妮那雙藍綠色的雙眼,手臂上的血紅紋章似乎又疼了起來,“我不知道。”
“你們如此無能,連一個叛徒都抓不住,我找到了叛徒,特意給你們提供消息…結果你又讓他逃跑了。”安妮裝作生氣的樣子,“我想,成為一個讓人失落的部下,一定很難受吧?”
這句話正戳貝拉的痛楚。
安妮對著哈利使了個眼色,哈利立刻心領神會了。之前安妮對哈利說過她被控製的事情。
“你這個叛徒!帕尼克!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信錯了你!”哈利裝作憤恨的樣子,不知真相的赫敏流著淚水。
這讓貝拉更迷惑了。
“也許要等主人來才能定奪。”小巴蒂·克勞奇說,“現在誰也沒有能力判斷她的話是不是真的。”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主人給你保存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安妮走上前,脖子離貝拉的魔杖隻有幾寸,“一個很小巧的…”
“閉嘴!”貝拉衝上前拽住安妮的衣領,眼睛睜得滾圓,似是要脫出眼眶,“你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去了那裡!”
“主人隻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相信的人,你,我也是一樣。”說完,安妮把自己脖子上的掛墜盒露出來了一些,壓低了聲音,“你應該認得這個。”
感謝湯姆·裡德爾沒有帶走這個已經不是魂器的斯萊特林掛墜盒。
不過貝拉特裡克斯已經召喚了伏地魔,他很快就會來到馬爾福莊園,如果真的等他到了,自己的謊言不攻自破。
因為自己即使沒有脫離控製,伏地魔也會把她認為是湯姆·裡德爾那一方的人。
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裡!
“現在,你們應該相信我了。”安妮直接看向小巴蒂·克勞奇,“我的魔杖去哪兒了?還不快拿過來!你們還不把這個泥巴種拖下去嗎?要讓主人看到這麼肮臟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