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隻是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就走出數千裡之遙，且還在繼續前進，仿佛永遠都不會停下。
“你說我這條路是錯的？”
“是錯的，大錯特錯。”
“從我修煉起，就有人傳授我斬天霸體訣，她告訴我，刀道與體魄可以兼顧，相輔相成，霸體海納百川，更能容納霸道的刀法，她這麼說，我信了，從此堅定不移地走上了這條路。”
林長歌眸光愈發犀利，渾身熱血沸騰，戰意在短時間內再度激增，“可你知道嗎，我並不理解，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走這條路，我就像是被人操縱一樣，我不知是對還是錯。”
說到這裡，林長歌周身已經被可怕的刀意所覆蓋，金光大作，像是一輪耀眼的驕陽。
刷！
兩人速度極快，前方有一座刺入天穹的山脈，他們竟是躲也不躲，正麵撞了過去。
還未曾接觸到山脈時，兩人周身的刀意、劍意就已經率先迸發出去，將山脈直接絞殺，化為碎末。
待到兩人途經那山脈時，已是平地。
他們還在較量，且較量激烈異常，達到了尋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層次。
一座城池中，不少修士人來人往，忽然頭頂一股龐大的刀意劍意衝了過去，令他們渾身毛發豎起，頭皮發麻。
“怎……怎麼回事？”
“剛才是什麼東西過去了？”
“怎麼這麼快！”
那群修士連忙抬起頭來，望向上空，希望能找到原因。
可惜，上方什麼都沒有，隻餘留下來一條擁有無窮暴亂劍氣、刀氣的路線，讓人心底發顫。
林長歌和江川還在走，速度越來越快，如平地驚雷，殘影連連。
靠著恐怖的霸體，林長歌在不斷輸出刀意的同時，還能保持步伐穩固，每一腳在虛空中所留下的腳印，深淺一樣，由此可見他驚人的操控力。
反觀江川，已經有些跟不上林長歌的速度了，他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身上開始有傷口形成。
落於旁人眼中，這無疑是非常詭異的一幕——兩人走著走著，其中一人身上的傷口開始湧現，越來越多，鮮血淋漓。
“江兄，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有人能站在我麵前，打敗我，然後高傲地告知我，你所走的路是錯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可惜，從來沒有人能做到！”
林長歌聲音內蘊轟鳴之音，朝外激發，浩瀚不已，他的腳步沒有任何破綻，完美無瑕，哪怕雙方不斷論道，刀意劍意不斷對決，也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反觀江川，在比拚上已經落了下乘，起初跟林長歌能夠並肩而行，如今則是慢了一個身位，他拚儘全力跟隨在後麵，不被甩開。
隨著他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體魄開始崩潰，腦力更是跟不上對決，臉色蒼白，嘴唇發抖，毫無血色。
林長歌已經占據主導，雙方從身法、步伐、戰力、攻勢、意境上展開對決，卻沒想到會是這般下場。
“沒有人能打敗我！”
“江兄，沒有人！”
林長歌聲音洪亮，振聾發聵，“所以，手下敗將來說我這條路是錯的，我該聽嗎？不僅如此，我還要謝謝你，是你用純粹的劍道來襯托我，襯托我的刀武雙修，為我解惑，讓我更堅定不移地選擇了這條大道！”
此話落下，江川像是連最後一根弦也斷掉了，他猛地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軀潰敗，一頭栽倒在地。
至此，對決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