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豬冷冷道,“怎麼,對你而言很有難度嗎?”
命鼠尷尬撓頭,有些局促,“不是難,咒殺不難,隻要能找到對方貼身之物,比如頭發、比如穿過的衣衫,當然有血肉是最好的。”
“不不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次咒殺都需要耗費我的心頭精血,消耗極大,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緩不過來這口氣!”
命鼠眉頭皺起,長歎一聲,“我本來就在想方設法衝擊古尊境,使出咒殺後,損耗加大,時間恐怕又得拖延了,關鍵……還有損傷根基的風險!”
“玉豬大人,你捫心自問,為了一個初入古王境的小蝦米,讓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咒殺,真值得嗎?”
命鼠苦口婆心,“他上次隻是運氣好,逃過了追殺,這次隻要狠下決心,配合好情報,一定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哪還用得著我啊!”
玉豬嗤笑,“命鼠啊命鼠,你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在你絕望之時出手拉了一把,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沒命了,結果現在你跟我回過頭來講條件?”
旁邊,雲兔一臉嚴肅,看得出她也是支持玉豬的。
林長歌跟她的情人範溫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恨,多次針對他都以失敗告終,令命鼠催動咒殺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以命鼠七重無上聖的境界,想要咒殺林長歌,實在再簡單不過。
範溫眸光激蕩,他早就聽說過生肖院的命鼠,身具巫族血脈,習得咒殺之法,曾經利用這一手無聲無除掉過許多人。
起初,天王脈對麾下弟子保護沒那麼好,不少未來有希望持續晉升的天驕都被命鼠利用此法咒殺,雙方競爭早已來到了白熱化程度。
如今雖有所緩和,沒最初那麼激烈了,可也一樣危險重重。
命鼠看了另外三人一眼,他們都神色冷峻,其意不言而喻。
見狀,他徹底沒了法子,隻能賭氣似的一跺腳,“行,你們讓我咒殺也可以,最起碼給我弄來他的東西,越多,咒殺成功率也就越高!”
玉豬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這件事容易,正麵不好弄,那就買通東蒼學院的婢女,讓她們想方設法前去收集,不過……需要時間!”
“什麼時候收集齊全,什麼時候找我。”
命鼠有些不爽,轉身離開了。
“玉豬,他脾氣越來越大,已經不甘心受你控製了。”
雲兔望著命鼠的背影,冷笑一聲,“真是翅膀硬了,殊不知他能否晉升古尊境,全在你一念之間!”
“噓。”
玉豬將手指放在嘴邊,意味深長地看了範溫一眼,隨後道,“不許胡說,我也隻是替上麵辦事而已,具體能不能晉升還是看個人的造化。”
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雲兔與範溫對視,意思明顯,她在指點範溫,討好玉豬才是唯一的出路,畢竟他掌握了太多修煉資源。
範溫心底一動,主動請纓,道,“玉豬大人,接下來可有什麼事情吩咐?無功不受祿,我初來乍到,剛剛加入生肖院,自然要為生肖院做出貢獻!”
“最近邊境處鬨得挺凶啊,你代表生肖院出戰,去殺幾個人吧。”
玉豬嗬嗬一笑,將一份名單遞了過來。
範溫抬頭看去,隻見上方第一個名字是——金十三。
他嘴角閃過一抹輕蔑,此人他聽說過,是北鳶麾下的一名古王,實力不俗,已然達到了古王境巔峰,領兵打仗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