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難，不過好在我站穩了腳跟，這其中付出的艱辛難以想象，過往這些年心中始終都緊繃著一根弦，不敢放鬆。”
林長歌長歎一口氣，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他此刻感受。
他入九霄上界，可不是享福去的。
那時候的東蒼學院，偏安一隅，百院之中墊底的存在，被人欺壓羞辱，與當年風玄宗處境何其相似？
林長歌是經曆過逆境的人，可以說，他過往生活大部分都是逆境。
正是在這樣的力量支撐下，才導致林長歌一路迅速崛起，逐漸擁有了今日成就。
“聽你所說，挺累的。”
方寧喝了一口酒，略顯慵懶的俏臉上多出一抹坨紅，她有些驚訝這酒的香醇，以及裡麵濃鬱到近乎粘稠的靈蘊。
“真是……好酒！”
方寧呼出一口清香甘甜的酒氣，也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久彆重逢，兩人心中都有頗多驚喜。
對林長歌而言，方寧是當年他在修煉途中的引路人之一，她將自己帶入風玄宗，有了短暫庇護，這才能在天火宗的襲殺下生存下去。
同時，她是小師姐，是一起經曆過很多生死的……朋友。
對，朋友。
所以這次重逢，也讓林長歌非常開心。
“將來若是想去九霄上界，可以找我，我如今根基已穩……當年你庇護我，如今輪到我庇護你了。”
林長歌麵帶笑容，指了指酒葫蘆，“喜歡喝的話，隨時找我要。”
“多謝。”
方寧千言萬語話到嘴邊，隻化作這兩個字。
贏禎一揚眉，“小子，你這前往九霄上界修煉那麼久，回過頭來一看，也還不如朕啊！”
他如今通過修煉資源堆積，晉升到古聖境，自然是風光無限。
“你可是人皇，主修‘應帝王’，承接天地氣運，根基被修複好後，一路坦途，誰能跟你比啊？”
林長歌笑著誇讚了一句。
贏禎龍顏大悅，能從林長歌這小子嘴裡得到一句誇獎，可不容易。
“走吧，大家好不容易齊聚一堂，進來喝酒！”
葉鴻天望著麵前眾人，雖說不少人他也是第一次見，不過無妨，互相間沒有外人，來了就是朋友。
酒局上，林長歌簡單向眾人介紹了一下九霄上界。
贏禎皺眉，“聽你所言，九霄上界的階層竟是比乾坤大世界還要嚴苛，底層修士如果沒有靠山，恐怕天賦再好都難出頭？”
“不錯，如果不是我有人罩著，也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那些擁有強權者眼中，底層天驕隻有兩條路，要麼當條狗，要麼當個死人！”
“隻有這兩種，才是對他們最沒威脅的！”
林長歌說起這些，愈發憂慮，長歎一聲。
未來若想重現天祖古帝的願景，任重而道遠。
“強弱分化越明顯的地方，強者就越容易掠奪弱者，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的規律，也是……人性！”
祝佑升沉聲道，“九霄上界不過是放大許多倍的乾坤大世界，在乾坤大世界，你雖說身為人皇，可以掠奪四方，但歸根結底有其他勢力製衡你，可九霄上界的天殿一家獨大，很難製衡，如果不是天王脈陸續出現，恐怕情況隻會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