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心中很清楚，這一戰很難。
他這些年沒少跨越境界戰鬥，但眼下這一次，是有史以來最難的一次。
才剛晉升古聖境沒多久，就要麵對寒雞與雲兔。
這兩位可都是七重無上聖，也是古聖境最強的存在，直麵他們，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壓力。
祝佑升看到林長歌到來，本能一喜，還以為他帶著幫手來了，目光轉過，才發現隻有他一人。
“長歌，他們是頂級古聖境，你……你不是對手！”
祝佑升臉色一凝，連忙開口提醒。
其他人都為林長歌捏了把汗，心底緊張不已。
天殿策劃對青界這次進攻，完全是圖謀已久，林長歌如果這個時候出麵，等於是主動送上門去。
“我不出麵，他們不會罷休的。”
林長歌微微一笑，他其實心中也沒底，但有些時候一味逃避不是辦法，必須站出來解決問題。
“放心，我有底牌，死不了。”
看祝佑升一臉擔憂，林長歌輕聲安慰道，“祝叔，我給你們爭取時間，趕快修補陣法，然後全部趕去月城！”
話音落下，林長歌抬頭望著陣外眾多天殿古聖，一步步朝前走去。
斬天刀內，阿獄怪叫道，“林長歌，你是不是找死，麵對兩位七重無上聖你都敢上！”
“陣法能量不足，無法傳送那麼多人離開，我如果不出麵引走天殿古聖，祝叔他們都得死。”
林長歌語氣平靜，明顯是做好了準備。
他其實也想過請眾多頂級古聖過來幫忙，結果到來後一看傳送陣，心涼了一半，完全支撐不起……恐怕那些古聖還未到來，陣法就徹底崩碎了。
當初建造傳送陣時，一是為了追求效率，二是古聖境還未完全放開，所以並沒有考慮太多，冗餘不夠。
若是三五個古聖踏入傳送陣，還能承受，那麼多古聖一進來，隻會當場潰敗。
目前隻有一個辦法，自己出去拖住天殿古聖，先讓眾人修補好傳送陣，先趕去太虛遺址內避難再說。
“雞哥對你是真無語了，你想找死，還要拖著我們一起！”
阿獄嘴上不饒人，眼神則是偷偷瞟向神秘女子那邊，有些支支吾吾，想請她出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那個，前輩……”
最終，阿獄還是放下高傲，“林長歌這小子跟倔驢一樣，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看眼下這情況，他一旦出去必死無疑。”
“他自己選的。”
神秘女子冷笑一聲，麵紗下的絕美麵容上滿是“嗯？”
陣法外，寒雞正準備出手，忽然眼光一瞥，看到一道背負寶刀的青年從裡麵走出。
從他眸中迸發出猛烈精光，他猛地伸手抓住旁邊雲兔的手，因為過度用力，甚至抓疼了雲兔。
雲兔很清楚寒雞的心情，兩人的兒子範梟也死於林長歌之手……雙方的仇恨不共戴天。
就連深更半夜，寒雞也多次從夢中驚醒，怒吼著要殺林長歌。
林長歌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了夢魘一般！
“他要出來？”
寒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林長歌太難殺了，無論是天殿修士過去圍殺、命鼠咒殺、金牛分身前去暗殺……無一例外，都被林長歌化解。
甚至，寒雞有種預感，是否自己這輩子都很難報仇了？
天殿眾多古聖紛紛停手，他們死死盯著林長歌，看著他走到陣法邊緣……然後，跨出陣法，和他們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