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能幫上對方，林長歌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人家可是親手把自己從寒雞、雲兔手中救了出來。
如果不是他，寒雞怕是已經得手。
“老夫在青界已經生活一萬多年了，對這裡早已有了感情，這裡的人族誕生較晚，初期還是族群時，遇到不少麻煩，老夫會偶爾出手幫他們解決，從那以後，他們尊老夫為第一任守護者。”
老者神情滿是苦澀，“後來老夫就在這裡留下了，一直待在青界，也為這裡做了不少事情，直到三千多年前，老夫有了一個兒子，便放下一切悉心培養他，可惜老夫壽元將儘，隻能多多閉關來延續壽命，在一次閉關中，天殿入侵，我兒子外出為青界而戰……他死了，死於天殿天諭院院長鄭循之手！”
“老夫閉關出來後，隻剩他一縷殘魂逃回火焰禁地，老夫拚儘全力將他魂魄移植到這寶藥之中，以此來衝刷鄭循所賦予的煞氣，可惜還是沒有辦法，鄭循手段實在太過陰狠！”
老者一字一頓道，“你身上的心頭精血，是老夫最後的機會，可惜還是失敗了，天殿……我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林長歌愣了一下，“沒想到前輩與天殿還有這般過往，這一點同我相似，我同樣和天殿是生死仇敵，隻是……前輩實力已經跌落至古聖境，哪怕是七重無上聖，仍然不是鄭循的對手！”
“老夫確實不是他對手，壽元也不支持老夫去朝鄭循報仇了，隻能選擇殺一些小雜魚，來出出氣。”
老者冷笑一聲，隨後眸光變得柔和，對林長歌道，“如果老夫助你突破境界，你能否答應老夫……將來斬殺鄭循？”
林長歌不解，“前輩與我第一次相見，就這般信任我？”
“你來自乾坤大世界，過來收攏青界時，老夫暗中觀察過你們，你們和天殿行事作風截然不同，哪怕主宰青界，也沒有對此地人族進行奴役，而是正常對待他們，並且給他們更好的發展前景。”
“隻這一點，就讓老夫明白，你值得信任。”
老者道，“這些年，老夫活著的唯一夙願就是救活兒子，如今失敗，也徹底萬念俱灰了，臨死前，如果能把青界交付到你手中，倒也算是一個完美的傳承！”
他道，“老夫會助你突破境界，再燃燒這副壽元不多的軀體，以此進行……最後一舞！”
林長歌徹底怔住，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決心，“前輩，你想讓晚輩幫你做什麼？正如前輩之前所說，一切饋贈都有代價。”
“一，將來斬殺鄭循後，將他頭顱帶到青界來。”
“二，幫我……鏟除天元神洲的天殿。”
“三，善待青界生靈。”
老者道，“換成彆人，這個要求或許很高，但你本身跟天殿就有仇恨，這本就是你要做的，應當不算難！”
“前輩，晚輩應下了。”
林長歌一字一頓，“還沒有問過前輩名字。”
“嗬嗬。”
老者灑然一笑，眸光在這一刻變得強盛，像是有萬千過往湧入腦海，那是他來時的路。
幾息後，他才道，“你這句話確實勾動了一些老夫的回憶，也是……很多年都未曾浮現過的回憶。”
“老夫的名字是……”
“序列七，神火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