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破碎後，林長歌率先殺上城牆，其餘人紛紛跟隨。
尤其是江川，在夜幕之下，他每出一劍都能奪走旁人性命，凶狠淩厲，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麼。
倒也正常，他一向都是不服輸的性格。
雖說在林長歌、葉傾月手中接連挫敗，可江川一直都覺得自己隻比兩人差一線……嗯，在他們兩人之下隻差一線，還算是比較值得驕傲的事情。
如今看來，哪裡隻是一線？
差了太遠了！
所以，當林長歌說出那番話時，江川被徹底激發了鬥誌。
他要瘋狂廝殺，瘋狂戰鬥，衝擊古劍神的同時，也要縮短跟兩人的差距。
夜幕之下，雪飛城原本燈火通明、守衛森嚴的景象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與荒涼。
寒風吹過空曠的城頭，帶著刺骨的冷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哀鳴。
城牆高聳，卻有多處破損，掩不住從縫隙中透出的陰森與破敗，許多地方還殘留著斑斑血跡，乾涸成了暗紅色。
林長歌背負雙手，站在這裡，遙望遠處。
“下一步，去哪兒？”
江川主動走過來詢問，他搖搖頭，“這裡太弱了，沒意思。”
“清掃所有城池，一路殺過去。”
林長歌笑了笑，他心底早就生出了想法。
他們人數少，速度快，可以在寬闊的戰場上打遊擊，誰來追殺，都尋不到他們。
再者而言，還有阿獄跟著一起刻畫符文，真要是窮途末路，也能通過傳送陣法逃出生天。
“太慢了。”
江川搖搖頭，“各自分頭行動，將這些城池的守軍全部殺完，再去金獅古國境內集合！”
“臥槽，要不要玩這麼大！”
韓甫瞪大眼睛，“多少給我們點活路吧，大哥。”
“你若不敢，可以隨我一起。”
江川不苟言笑，雖然他戴著黑色布條，可韓甫總覺得他眼眸中正閃過一抹譏諷與嘲弄。
“氣死我了，我能不敢？”
韓甫一咬牙，“小寒，老姬，咱們三個一起！”
“行啊！”
葉傾寒眼前一亮，“不愧是我胖哥，還是清醒的，知道誰實力最強，最值得拉攏……”
“那倒不是，主要我是想留個後手，萬一咱們不小心誤入陣法，被對方生擒……嗯，你畢竟是林長歌的親小舅子，他肯定會不顧一切來救你的！”
韓甫一本正經，這也是他拉攏葉傾寒的關鍵，得給自己上一層保險。
“啊？”
葉傾寒直接紅溫了，咬牙切齒，“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你竟然這般說我，等接下來，我一定要給你看一下我的實力！”
林長歌點頭，“好，你們自行分配，總之……一日後，在金獅古國境內聚集，我給你們打信號。”
臨走時，林長歌又道，“記住，一定要以自身安危為主，真要不敵被擒也不要反抗，我會想儘一切辦法救你們出來！”
葉傾寒有些不服氣，“姐夫，我總覺得你這話是在針對我！”
“不是啊，我是在平等地告誡每一個人。”
林長歌搖搖頭，但最終還是沒繃住，笑道，“當然還是以你為主！”
葉傾寒氣炸了，“我肯定要證明我自己！”
……
林長歌策馬趕路，不過一個時辰，就又來到了數百裡外的第二座城池處。
這裡似乎是提前得到消息，護城大陣已經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