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視線同時轉過去，望著來人，他們倒抽一口冷氣。
“林……林長歌！”
“域主？”
“你沒死？”
在他身邊，許多正欲死戰的修士瞳孔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旋即化作欣喜與激動。
同樣感到驚怒的，還有天殿與上古巫族。
尤其是上古巫族那邊，眾多七重無上聖直接豁然大吼出聲，“這不可能！”
“太上長老以生命作為祭祀，催動因果咒殺大陣，這可是一位八火古尊，輔佐以諸多祭品，不管你是誰，都難逃一死！”
“我上古巫族的因果咒殺大陣古往今來催動那麼多次，還沒有一次失手！”
“你怎麼能活的，你憑什麼還能活？”
眾多質疑如潮水般紛紛襲來，眾人似乎是忘記了戰鬥，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林長歌身上。
人群中，一位女子站在那裡，窈窕身形比起人高馬大的諸多修士雖顯嬌弱，但那雙燦爛的美眸卻比任何鋒利的劍刃都要耀眼。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未曾落下。
這淚，是喜悅，也是釋然，她的心中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最終隻化為了一聲輕微的哽咽，被呼嘯的風聲吞噬。
沒死，沒死就好。
空蕩蕩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填上了。
承受著全場目光，林長歌神色自始至終沒有變過，仿佛天然有著強大自信。
同樣感到震撼的還有地巫界、天元神洲等諸多勢力。
至少有數十億生靈正在抬頭看著天穹上方光幕畫麵的呈現，所有人都以為林長歌必死無疑，誰能想到他在因果咒殺大陣下還能活？
祖夜臉色一變，“我族因果咒殺大陣，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為何……為何會這樣，付出那麼多代價，不該是這樣的！”
其他上古巫族高層也都眉頭緊鎖，看似平靜，實則雙拳緊握。
大家心中都很難接受這一幕！
……
“林長歌還活著！”
天元神洲，一石激起千層浪。
各方勢力都露出驚訝之色，有人欣喜，有人鬆氣，有人憤怒，有人惱火……眾生相在他們臉上紛紛呈現。
“活著也沒用，兵臨城下，那麼多七重無上聖，推平真龍域輕而易舉！”
“不錯，林長歌再強也隻有一人，他還真能力挽狂瀾不成？”
“這小子什麼時候晉升的三重踏天聖？速度好快！”
……
東蒼學院內。
數萬名學生同時發出歡呼，聲音突破雲霄，直衝天穹。
林長歌沒死，代表他們的信仰不滅。
隻要不滅，就代表還有希望！
楊奇淚水縱橫，甚至都忘記伸手去擦了。
大徒弟以及摯友去世，讓他心神皆碎，如果林長歌也死於因果咒殺大陣，他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
還好，還好。
……
“林長歌，故弄玄虛，因果咒殺大陣下你就算不死，也絕對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再說，縱然你全盛時期又能如何，一位三重踏天聖，我們若想碾碎你，不過動動手指的功夫！”
祖休風定了定神，麵帶獰笑，“今日，必死之局，不僅你要死，月城也會被推平，我倒要看看你……將如何逆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