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花回神,看向一臉羞愧的陸母,淡笑道,“二嫂,你乾嘛說對不起。”
這個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陸國義那個憨貨,什麼都不懂,思想這麼多年都沒有解放。我知道你這次,最主要是心疼那個侄子。上次我剛從虎鎮回來的時候,看到你抱著那孩子和我聊天,從你話裡我就隱隱能看出你的心思。”
陸母想到祝春花抱著侄子,不停叫孫子時的模樣,特彆讓人心疼。
祝春花苦笑道:“嫂子,我不怕你笑話,我們家的勞動力真的不多,那個孩子,我爸媽既然願意給,我也想接著。我真怕雅晴那次掉湖裡時,身子傷了根本,我肯定不會怪兒媳婦,可也不能讓我兒子真的沒後吧?”
陸母讚同的點頭。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陸母現在已經不和陸國義在一塊住,自然也說不上什麼話。
陸國義心中知道兒子不會回這個家住,在媳婦沒消氣之前,一個人麻溜的住在了原本給兒子準備的房間裡。
站在院子中的青山夫妻麵麵相覷。
陸青山歎了口氣,抱著媳婦往自己房間走去。
“媳婦,這件事我看我爸不會聽二伯的,委屈你了。”
已經這麼多天了,他爸每天都在試圖說服他二伯,今天是鬨得最厲害的一次。
楊雅晴落寞一笑,搖頭:“我委屈什麼,要是你那個小外甥能做咱兩的兒子,我也挺喜歡的。知道二哥走了,我回來立刻寫了信讓二哥勸勸,算時間應該也到虎鎮了。說起咱們的第一個孩子,要不是狗蛋推我,我沒站穩掉河裡,也不會沒了。”
說起孩子,她想到的就是第一個孩子。
陸青山想起這件事也很生氣,保證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現在分家了,那邊的人要是再敢來找麻煩,他一定不會放過。
楊雅晴淺笑,是啊,現在苦儘甘來了。
……
陸青堯當晚寫完信,自己看了一遍,就扔給做衣服的寧清,“老婆,讓我想辦法,我隻能想到這個了。”
寧清放下手裡的針線,邊端起一杯水,邊將信接了過來。
她看到男人想的那個辦法時,忍不住噗了一聲,水吐了出來,信上寫了——
要是我爸連我媽的話都不聽,就一起孤立他,都彆和他說話,不理會,直接把那個孩子接過來養,他不敢做什麼。
這是什麼鬼辦法,過家家呢?
寧清瞪向無辜的男人,“你怎麼寫這個辦法?”
陸團長拿起媳婦做的衣服欣賞,不在意的答道:“這是實話,我爸那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之前覺得有我爺爺,有大伯父在,他應該聽人家的。現在覺得自己是家裡的老大哥,三叔就應該聽他的,對人不對事,糊塗。”
他想起過去一些不愉快的事,深眸微暗。
寧清居然被說服了!無言以對。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信,嗯,希望弟妹堅強。
“明天你寄出去吧。”
女人疊好遞過去,起身往衣櫃前走去。
寧清拿出前兩天完工的秋衣,“你試試合身不?”
陸團長有了新衣服,帶著笑道:“我居然也有新衣服?”
“陸團長,你這麼說就太沒良心了。我什麼時候虧你衣服了,是你自己有固定的衣服穿,算算你裡麵的衣服,哪件不是我親手做的?”
寧清將床上剛做好一半的衣服放在一旁,憤憤不滿的指控道。
這男人什麼意思?他常年穿軍裝,偶爾才會穿常服。
跟自己兒子吃醋,陸團長可真有趣!
陸青堯深眸裡印著笑,將身子軟軟的女人抱住,附和的點頭,“是是是,老婆說的對,是我沒良心了。”
每次他一這樣,寧清就沒了脾氣。
她狠狠地錘了下男人的胸膛,“放開我,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