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母上大人皺眉盯著她手中的手術刀，她暗搓搓地往回收了收，“我正在研究人體解刨。”
“人講究入土為安，彆學你老師那樣，動不動就解刨屍體。”
“這不是全方麵學習嘛。”
“你工作還能用上這些？”
“多看點不是壞處。”寧清隨口扯了句，見母上大人坐在炕邊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兩手托著下巴，祈求道：“媽，我現在已經好了，就彆把我關在屋子裡了。”
任慧卿回神，虛點了點寧清，臭著臉道：“火隻下去一點，今天繼續喝熱水，明天你婆婆叫你們回去吃飯，你那會兒再出去。”
寧清在母親麵前懶得裝，半抱怨道：“那我寧願不出去。”
她本來和婆婆就天生八字不合，在一塊又要有矛盾。
任慧卿狠拍一下說胡話的某女，“再亂說看我不揍你。”
寧清嘶啞咧嘴的扯唇，委屈道：“媽，我是您親閨女，下手輕點。”
她見母上再次抬起手，趕緊告饒起身。
任慧卿輕哼了聲：“你還知道你是我閨女，被婆婆拿捏的那麼死。”
寧清噎聲，乾咳道：“我兩本來就不住在一起，加上我婆婆就隻有青堯一個兒子，她也就上去幾天而已，我隻能忍著啊。”
“那給她兒子物色新媳婦的事情你也忍著？”
“哈？什麼物色新媳婦，這事我壓根就不知道。”
寧清驚訝片刻，隨即搖頭。
任慧卿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傻，以後對婆婆，她要是再作，你不用忍著，她回來要是敢說你一點不是，看我怎麼收拾她。”
“哎呦，還是我媽好。”
“少來，都多大了還撒嬌。”
寧清討好一笑，和板著臉但是麵色緩和了不少的母親道：“那我明天真的得去婆婆家裡吃飯？”
任慧卿盤腿坐上炕，隨手拿起旁邊的布紮人把玩著，點頭，“當然要去，應該是你做的，你就要把禮數做到。還有青堯的那個兄弟，你身為嫂子，也好好維護一下，最後去看一下你表姨，今年還在念叨你，前兩天還和我說過幾天一起去看看你。對了，你表姨今年又得了個大胖小子，你拿點禮過去。”
寧清沒意見，表姨一家的親戚關係，她還是很願意維護的。
任慧卿琢磨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寧清的肚子，“你這幾年肚子就沒動靜了？”
寧清拿刀戳布娃娃的手一頓，嘴一扯，“媽，我已經有四個孩子了。”
“孩子還怕多？”
女人一個激靈，驚恐的看向母親，“我怕，四個小鬼頭我已經挺上愁了，再來幾個，我不得瘋？”
“咱四個孩子都那麼乖。”
“乖？那還去看人家知青談戀愛？”
“這不是有董自強帶著嗎！”
“也是。”
母女兩齊齊將過錯算在董自強的身上。
過了好久，任慧卿再次確定性問道：“以後都不生了？”
“不生了，我又不是母豬。”
女人說這句話，換來母上大人一個白眼。
另一邊，跟陸青堯一起走在鎮上的董自強打了兩個噴嚏。
向軍瞥了眼，“這是誰念叨你呢？”
董自強搖頭，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一行人沒有注意，有個人站在不遠處，目光狠厲地看著陸青堯的背影，暗暗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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