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僵笑打斷,“嬸子,你真誤會了,我一直愛的人是我家陸團長。”
胡月紅認為自己已經將所有話全都說了出去,反而依舊是這句話,滿臉怒氣。
“寧醫生,我知道你一直很會做人,但你這樣,就沒多大意思了吧?上次林翠芬來的時候,你依舊對陸團長愛答不理,我看的清清楚楚,這是愛?你連醋都不吃,一點表示都沒有,我才不信。先前是我對不住你,可自從發現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後,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呢?”
“我……”
“你依舊對我提防著,你我都是這不公世道的女人,本應互相憐惜,你倒好,對彆人掏心掏肺,對我千萬防備。”
寧清深呼吸,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一臉埋怨的胡月紅,一臉認真。
“安嫂子,你自己覺得我沒說真話,就說我防備你?”
她氣笑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胡月紅梗著脖子將腦袋扭到一旁,“反正我不信你的話。”
寧清坐在紫藤花下,嘴邊帶著無所謂的笑,“愛信不信,我就是愛我家陸團長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就是愛死他了,你能說什麼?”
她隨口亂說,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居然會因為這信不信和胡月紅糾結半天。
反正,今天也無聊,乾脆就和她亂扯得了。
“你這個表情,就不像是很愛陸團長的樣子。”
“那愛一個人的表現是什麼?胡同誌給我說說唄。”
寧清被氣的連嫂子都不叫了。
終於問到了胡月紅擅長的,她低頭看了眼安睡的孩子,想象這是她和霍郎的孩子,眼裡滿是柔情。
“我寧願為他生孩子,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放棄所有,我們兩人每天常常曲,我給他做飯,他寵著我,疼惜著我。”
說到最後,胡月紅漸漸的紅了眼。
可這些,因為她和霍郎身份的原因,一直沒一起經曆過。
寧清麵無表情的打斷,“你現在沒給安營長做過飯?安營長沒給疼你寵你?你每天還不能唱曲?”
她看清楚了胡月紅的表情,那種悲切的,不知滿足的神情——
胡月紅想的肯定不是安經國。
寧清有些為安營長鳴不平,“你一直覺得安營長虧了你?你心裡還惦記著彆的男人?姑娘,縱觀前後幾千年,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可不是什麼優良傳統。”
胡月紅被頂的不知道用什麼話反駁,餘光撇到陸青堯進來,蹭的起身,揚聲質問道:“陸團長,你相信寧清愛你嗎?”
她的直覺不會有錯,寧清心裡那人絕對不是陸青堯!
寧清扶額,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傻子存在?
陸青堯帶著三個孩子回來,就被胡月紅質問,腦子一時有些發懵。
男人看向媳婦,見她無奈的表情,嗯,確定胡月紅又開始無理取鬨。
“我為什麼不相信?”
胡月紅指向寧清,“那天,林醫生來,她都不吃醋,你……你!你真相信?”
她見陸青堯木著臉點頭,嘴溜,直接說了出來,“剛才寧清說,她愛你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陸青堯狐疑的看向媳婦。
倒不是不相信媳婦說的這句話,就是覺得,嗯,媳婦很難得說情話。
他在想,要是這幾個字是從媳婦嘴裡說話就好了。
男人下定決心,晚上一定要讓媳婦說出來!
寧清眼瞅著老公深眸中劃過一絲彆樣的光,她太熟悉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招呼著捂臉裝酸的四個孩子,“你們,你們回去做作業。”
陸青堯知道媳婦害羞了,嘴邊噙著笑,“是嗎?我媳婦平時害羞,一般都不會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