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軍下樓的時候，向黨已經和哥哥聊上了。
隔了幾分鐘，建設癱在母親懷裡，被抱下來，一臉睡意朦朧的模樣，輕聲嘟囔道：“媽媽，我也想和元爺爺說話。”
好不容易有個有趣的爺爺，結果因為他貪睡，被兩個哥哥搶先了！不開心，相當不開心！
寧清冷漠臉，暗想：要不是看這小子是被她弄起來的份上，她會直接丟下去的。
電話對麵元老是被保姆叫回來的，聽兩孫子絮絮叨叨的說著最近發生的趣事，臉上的褶子印更深了。
隨後，等到孫子說完，他才笑著問：“你媽媽在嗎？”
向黨回頭看了眼對著三弟黑青著臉，快要爆發的母親，也不管爺爺能不能看到，點頭，“我媽媽在旁邊。”
靠在電話旁邊聽著的向軍，眼神疑惑，爺爺問媽媽乾什麼？
寧清這邊被建設的起床氣搞得頭疼，就聽向黨喊道：“媽媽，我爺爺叫你。”
她第一反應，詫異。
女人拍了拍小兒子的屁股，“我現在要做正事了，你要是乖乖的，我晚上給你做鯽魚餃子吃。”
建設撅著嘴，抱著母親的胳膊，“那，那我也要聽你和元爺爺說話。”
寧清表示，真的想揍兒子。
向黨無奈搖頭，輕笑出聲。
對麵的元老聽到孫子發笑，好奇道：“怎麼了？”
“三弟鬨呢，起床氣，非要和您說話。”
元老很喜歡會耍寶的建設，如今被大孫一提，也有些想，故作疑惑道：“建設還記得我？”
向軍：“爺爺，你是家裡為數不多，願意看他搔首弄姿唱戲的長輩，他肯定記得您。”
元老頓時笑出了聲。
他聽到電話裡傳來建設委屈的聲音：“元爺爺。”
酥酥軟軟的，萌化了他的心，“哎。”
老頭子還聽到苒苒跑進來喊‘媽’和‘哥’，突然好想那便宜孫女。
建設隨便說了幾句話，起床氣褪去後，趴在二哥哥的肩膀上，將電話遞給母親，和二哥哥道：“二哥哥，咱們去買魚吧。”
向黨笑罵：“你就記得吃。”
建設佯裝沒聽到，問趴在不遠處的妹妹，“一起嗎？”
“我想吃……”她的眼神對上母親，最後那個糖字沒說出來。
女孩搖頭，“我還是和媽媽練琴吧。”
向軍失笑，對妹妹的愛好多少還是知道點的，湊近她，小聲道：“我給你帶個奶糖回來。”
苒苒眼前一亮，瘋狂的點頭，眼睛放光，兩手擋著嘴湊近二哥哥，小聲道：“謝謝二哥哥。”
那邊，寧清聽元老的聲音嚴肅了幾分，和貼在她旁邊偷聽的大兒子道：“你上去拿幾分錢，去副食廠買點海帶豆皮什麼的。”
等到屋子裡隻剩下她的時候，她才出聲：“元老，有什麼您說。”
“我聽陳方伊的意思，要準備離婚了。”元老的聲音低了幾分，“剛剛才被我打發走，問我要了虎鎮的地址，估計要去找兩孩子。”
寧清不理解，“她離婚，找向軍向黨乾什麼？”
元老冷嗤，“她現在就是想找到兩孩子，試圖拿親情打動，希望孩子們跟著她生活。今天還說起過年的時候，見兩孩子，各種愧疚的話說著。”
他對害了元家的元凶，一點都同情不起來，沒了傅家，玩死這個陳方伊。
女人聽著也有些上愁，“是，陳方伊畢竟是兩孩子的親生母親，隻要過來道個歉，孩子們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小清，你有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