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他們的訓練隊是在兩周後回來的。
董自強找了個機會過去，找到了問齊菲，詢問雲錦的消息。
齊菲隻是頓了幾秒，搖頭：“具體消息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本來也不是我在負責。而且你也知道，從外國過來的教練，哎，雖然明麵上一直對我們說運動是無國界的，但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董自強聽出了她的畫外音，但還是想要確認。
“我也隻是聽說啊……”齊菲咽了口唾沫看著董自強，“美國那邊好像是希望，雲錦留在他們隊裡……”
找到了好苗子，自然是希望把人不顧一切的放在自己身邊，不然的話，費那麼多心思去給她做訓練，幫她找資源，豈不是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運動沒有國界，卻有輸贏。
“可就算這樣，她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你確定，那邊沒有問題嗎？”
聽見這話，董自強微微一怔之後，卻也沒有因此而感覺憤怒。
這是人之常情，換位思考，如果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他未必不會心動，沒有什麼好指責的。
所以，他的重點隻是在聯係方式上。
“這個是因為國外漫遊的話費太高，雲錦一開始不知道，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後，就直接停機了。她身上帶的錢不多，所以沒有就……不過你放心，我舅舅那邊也很擔心她的狀態，所以確認過人是沒事的，現在我們是郵件聯係了。”
齊菲一邊說著，心裡也有些懊惱。
早知道，她就不勸雲錦跟著那個教練過去了。
誰能想到，一開始隻是說進行為期兩個月的特彆訓練，然後看看她的資質，順便幫她找找有沒有更好的教練。
可過去了之後，對方卻是來了這一招。
不過，雲錦和齊菲保證過，她肯定會回國的，齊菲也相信她。
“我舅舅那邊的意思是，可能這一次她被留住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如果雲錦之後有強烈的意願要回國的話，美國那邊也是會放人的。”
不過，這可能就要等兩三年之後。
兩人對此都是心照不宣，董自強想著，也不由苦笑：“那，能把她的郵箱給我嗎？”
“這個當然沒問題。”
齊菲很痛快，說完就立刻把郵箱的地址以短信形式發給了董自強。
董自強看了一眼消息，也點了點頭之後，然後就準備返回訓練場。
齊菲卻是將他叫住了，董自強回頭看齊菲滿臉的猶豫，大概也猜到齊菲想問什麼，率先搖頭：“如果你要問張芊芊的話，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在乾什麼。我們之前采取了一些措施，她現在沒有機會再無理取鬨了，最近兩個星期，我都沒有看見他人。”
“這樣也好。”
齊菲鬆了口氣。
兩個人說熟也算不上熟，隻不過是為了雲錦的事情才勉強聊了這麼久，齊菲也沒有強留董自強，隻讓他自己回去訓練。
而她也自己一個人又返回了排球隊這邊的訓練場地。
董自強獨自一人回到操場之後，心裡也有些說不清楚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