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悅抬頭,指了指客廳的沙發,:“不用,您坐那兒休息一下。”
中年婦女被拒之後也隻能汕汕的笑了笑,而後在沙發一角坐下了。
不過那原本不大的雙眼睜睜的盯著霍悅,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彆人修複文物,以往送到修複師那兒去一般都是被通知幾天後來取。
第一次可以親眼見證文物的修複,這對於中年婦女來說,可是一次開開眼見的時候。
霍悅卻對中年婦女的行為視而不見,而是專注的看著桌上的彩瓷。
雖然彩瓷被嗑到了一個小口,就連瓶口的印花也有些許被蹭掉,不過對於文物修複專員霍悅來說,這隻是最容易修複的瑕疵之一罷了。
這個瓷器對霍悅來說並不是多貴重,但勝在花案特殊,在看到這個彩瓷那一秒霍悅就心生喜愛,這才想著幫她修複。
文物修複是個細致活,從修複開始霍悅就一直細心的照料著這個彩瓷。
就連中年婦女也斂了呼吸聲,生怕打擾到自己麵前這位主。
當霍悅將缺口補上之後,接下來的調色卻是個技術活。顏色真不知道呢,內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調色這個事情,完全是看個人的悟性和天賦。
而顯然,霍悅在這一方麵,是妥妥的沒話說。不僅將色彩調對了,就連光澤也摩擦得一模一樣。
在一旁的中年婦女都驚呆了,因為她家裡也算有點資產,曾經花大價錢修複過一個窯器,而修複師也隻是給她淺薄的打個底,並不像霍悅這般神還原。
這一刻的中年婦女對霍悅有了深刻的認知。
就在霍悅剛上完色,她的電話響了。
突然被打擾了的霍悅,眉頭擰得緊,定定的看了手機三秒,最終麵無表情的接起了電話。
白淨透徹的臉微微抬著,眸底的煩躁睥睨出來,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什麼事?”
另一頭,覃大總裁,也是一臉不耐煩的趴在桌上。就在五分鐘前,他媽讓他晚上帶著霍悅去參加一個商業晚宴。
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媽就開始說她的姐妹們都在說沒見過他女伴,甚至懷疑他的性取向?!
這話一出,他都沒法拒絕了,他知道自己對男人是不感興趣的,對女人當然也是,但是被人暗地裡腹誹,他還是不樂意的。
於是,就有了這個電話。
直接被通知晚上來接她的霍悅,這會兒放下手機的力道都重了許多,表情變得暴躁,眼稍咪,目光清冷。
深呼了口氣,調整下自己的情緒,霍悅繼續將這個瓷器修複了起來。
時間飛快,傍晚就到了,婦女的彩瓷修複好了,覃向東也來接她走了。
這會兒的婦女看覃向東就看一座金山一樣,整張肥潤的臉上都布滿著討好。
“覃總是來接霍小姐的嘛?”
“哎呦,真是體貼呢,像覃總這麼優秀的男人沒想到私下裡還這麼紳士。”
覃向東修長的身影隨意的靠在車身,模樣懶懶散散的,在落日的照射下斂去了幾分囂張。
聽到中年婦女的阿諛奉承,覃向東不屑的“嗤”了一聲。
中年婦女也沒有不滿,畢竟她也心知肚明今天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惹到這位爺了。
“覃總長得這麼俊,霍小姐又白白嫩嫩的,兩人看著真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
“誰跟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