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
覃向東的聲音有些不悅。
“我知道你貴人事忙,我隻想問你一件事,”溫牧說這話時心裡糾結無比。
但是,他想到剛才查到的那些事,他還是咬著牙,問了出來:“你之前和小悅,是不是發生過關係?”
“關你什麼事。”
覃向東聽見這話,呼吸一滯,緊接著才想起反問。
而他的沉默,已經讓溫牧大致得到了答案。
溫牧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足足沉默了半分鐘。
覃向東那邊有些不耐煩時,他才又質問:“如果你們之間有這種關係,為什麼你還要讓她一個人離開?”
“你到底想說什麼。”覃向東根本也不想回答這些問題,逼迫的語氣更深。
溫牧聽他這語氣,恨不能直接掛斷電話,可一想到霍悅還是忍住。
他的手狠狠攥著拳:“如果你真的還在乎她的話,請你改變你現在的態度!小悅她……懷孕了,而且,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不打算要這個孩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覃向東像是沒聽清一樣,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說這話已經直接走向房間門口,手已經觸到門板上,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猛然停下:“她告訴你的?”
“她現在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可是一個人打胎會比較麻煩,所以她無奈之下才希望我陪她去的。可是覃向東,現在的技術不算太成熟,打胎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大。而且有很多可怕的後遺症,如果你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你……那你在明天下午一點,去第二人民醫院。”
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溫牧的眼神也逐漸暗了下來。
霍悅,今天晚上睡得極其不安穩。
大概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整個晚上,她都夢到孩子在哭泣。
她心裡的不安急劇擴大,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又覺得這樣太過矯情,去洗了把冷水臉之後,早上跟那邊培訓老師請個假,故意不去想這些,就這麼看書挨到中午。
溫牧打電話過來詢問她狀況的時候,霍悅才將自己的思維從書本裡抽出來,咬著嘴唇:“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在你家樓下,那你下來吧。”
溫牧那邊的語氣十分沉重,霍悅聽得出來,也不敢詢問。
任誰突然聽到自己認識不久的朋友要做這樣的事情,肯定心裡都很彆扭。
霍悅想著,自己也尷尬。
好在上車之後,溫牧一直也沒說什麼,將她送到了醫院,兩人拿了號就在醫院走廊坐著。
旁邊也有好幾個人在等待,大多數都是一些打扮時尚漂亮的年輕女性,她們畫著十分豔麗的妝,時不時還會接兩個,聽起來內容不怎麼正經的電話。
大部分也都是有人陪同的,他們說說笑笑,看起來倒沒把這件事當作一回事。
隻有在角落中的幾對,看起來像是情侶的人,神色十分氣憤的坐在一邊,時不時還狠狠的往那些漂亮女性身上瞪兩眼。
霍悅明白他們的心情,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