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陶顓的野心(1 / 2)

人說,搬家就像是人生的一次陣痛。

它不但繁瑣、累人,還會讓你失去很多東西。

人說,故土難離,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搬家和適應新環境太麻煩。

但如果你能一鍵搬家,再一鍵就把新家全部整理好,你還那麼厭煩搬家這一行為嗎?

再說深一點,如果你能把自己的家隨身帶著走,到哪裡都能拿出來用,你還用愁搬家和在外麵的生活嗎?

陶顓此時特彆感激地球,感激她讓自己擁有了房崽,前麵的辛苦在此時像是都得到了回報。

昨天陳留白帶著李征那邊的四個人先一步來到這邊,大致測量了河岸邊的土地,主要是按照陶顓要求尋找比較適合建立村落的十六畝地。

陳留白不明白陶顓為什麼要先確認十六畝地,不過他劃了一個距離河道約五十米的將近兩平方公裡的範圍,表示這邊的土質很適合建造房屋。

至於其他地方,因為時間緣故,他還沒有完全勘測到位。

陶顓找到陳留白留下的標記,自己也在附近稍微走了走。

這一大片的地麵並不平整,滿地碎石亂石,但奇特的是看不到多少植物,就像是那種砂礫地麵。

這種土地也許不太適合種植,但對於現在的陶顓來說,有個好處就是不用燒荒驅趕野生物。

“房崽,能同化嗎?”

“沒問題~”

除了那棟中容石大樓,陶顓把屬於房崽的其他建築都放了出來。

瞬間,附近的十六畝土地就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重新捏造。

房崽非常霸道地同化了附近土地,就好像十六畝地的中容石建築從天而降,轟然覆蓋住了原本的土地。

最霸道的是,房崽能讓原本凹陷的地方仍舊是凹陷,比如十二畝地的大坑就還是大坑,原來的土地全都被它排斥到了一邊。

陶顓會用排斥這個詞,是因為房崽就是這麼想。它好像很看不上原本的土地,中容石擴展了它的空間,也像是把它和其他土壤給隔開了。

陶顓走到兩個並排的坑陷處,把他帶來的兩棟鋼筋混凝土坯房放到了兩個坑陷中,正正好,不大不小,兩座房子放在那裡就好像原本就建在那裡一樣。

於原本用中容石建造的石屋、水塔、沼氣池等建築都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地生根。

陶顓做得輕鬆,河對岸的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厲博士那邊直接就叫人開攝像儀進行錄製,他一時也搞不懂陶顓是如何做到把整片建築原樣搬遷到對麵。

他懷疑是魂器之功,但這種魂器他從沒有看過,就算是變異的他也沒聽過。

如果不是魂器,那這個人不是會魔法,就是掌握了某種空間異能,而這些也都是地球目前沒有出現過的,至少沒有實證過的!

鎮長幾次張嘴,小舌頭都能看見,他太震驚了,以至於徹底失聲。

宮俊眼中閃過異光,他還是小看了這個人,他以為這人能跟鎮子對峙,一大半是仗了任老大的威勢,實際上這人本身實力也很可怕。

警長聽到旁邊的旅館夫婦滿是驚歎地道:“好個小陶,真有他的!”

老板娘靠在丈夫懷裡,笑得沒骨頭似的:“嘖,早知道小陶還有這一手,我就跟著他混了,這要是冬天來了,遇到危險,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搬走?”

許老板也感歎:“是啊,不知道這些土地上能不能種植和養殖,如果能,遇到危險就能收起來,多方便?一點都不用擔心季節和異生物的問題。”

警長聽著,心中竟生出了一股悔意。其實他們和陶顓一開始處得還不錯,他們可以不用走到這一步。如果陶顓還留在鎮子裡,真到了冬季危險的時候,他能真的不管鎮子嗎?

可這時人都搬出鎮子範圍了,他再說也沒有意義。隻能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修複關係吧,好歹也是鄰居嘛。

鎮長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他搬到河對岸,誰給他的許可?這是自由領的土地,想要占有土地,必須獲得自由領的許可,否則就是非法遊民,作為自由領領民,都有權力驅逐遊民。”

警長聽出了鎮長的不甘心,他沒回應,其他人也沒有一個附和他。

鎮長氣得心口疼。

豬仔的表現最直接,他蹦蹦跳跳地不住驚呼,跟身邊小夥伴咋咋呼呼地喊:“哇!我陶哥好厲害,我陶哥不會是超級雄性-吧?”

“也不是不可能啊。”豬仔的姐姐桃子捧著臉說:“高大強大偉大的超級雄性

因為和家族為了某件事情鬨翻,離家出走,來到偏僻的荒野小鎮,在這裡他無意間認識了一名善良可愛的少女,從此陷入愛河,少女的愛和純真,撫慰了超級雄性的生理和心理的痛苦,兩人幸福得生活在一起,還有了可愛的孩子,他們將一起對抗艱難的野外生活,在他們的帶領下,小鎮的人生活越來越好,然後那個大勢力的人後悔了,來找超級雄性,然後……”

“噢噢噢!”周圍少男少女們起哄。

豬仔這個小混蛋直接嘲笑他姐:“姐,你就彆做夢啦。就算我陶哥或任老大是超級雄性,他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你就彆想做超級雄性的夫人啦!”

“誰說我要嫁給超級雄性了!死豬仔!你彆跑!”桃子氣得追上去就打弟弟。

一幫少年男女嘻嘻哈哈,他們口中也笑著桃子愛做夢,但實際上他們每個人眼睛都亮閃閃,特彆想到河對岸溜達溜達。

其實不止豬仔這麼說,那些圍觀的村民和遊民們也有人這麼想:陶顓會不會就是超級雄性?

因為超級雄性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能做到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在他們身上發生任何神奇事情似乎都不古怪。

厲博士也聽到了這個說法,這讓他心中不由多想了一些。

如果那個任乾坤就是他知道的任乾坤,這位太子爺都能跑到這裡待了兩年,那麼其他超級雄性也出現在這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裡到底有何特殊,能吸引到兩名超級雄性?

厲博士想著這件事要不要也往上報一報,但隨後他就想到他已經提交了那份彙報,上麵重視的話,一定會加派力量過來。

不管陶顓是什麼,等上麵做出試探後,一切就都能清楚。

是超級雄性,他們肯定捕捉不到。

是一個身手很好、魂器特殊的普通人,他們可以研究其魂器。

如果真是隱形孕體,那他們就賺大了。

厲博士拿著望遠鏡看著河對岸的陶顓,把他知道的超級雄性往他身上套,但似乎沒有一個能套上。

超級雄性會帶三個孩子過日子?會好心收留遊民?

厲博士搖搖頭,誰不知道超級雄性就是各大勢力的超級武器,那些人首先考慮的是本身勢力的利益

,其次才是其他。

陶顓知道對岸有很多人在看他,也知道被他們看到這些會有什麼後果。

但他仔細想過,在荒野生活,初期如果沒有房崽,大家連最基本的安全保障都沒有。

如果他們在種田蓋房或晚上睡覺時,詭族或其他異生物突然攻擊他們,他們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他有房崽,可以帶著孩子和親近的人逃跑,那其他人呢?

他既然把其他人帶回來,就有了一份責任。

就算不考慮責任、良心之類,他建設村落總要人手,可如果人員不斷死亡,他的村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建立得起來?

如今他和英雄鎮已經撕破臉,又不想到其他地方重新開始,那麼今後的日常交易要從哪裡來?難道他要全部靠獵人公會的投遞係統嗎?還是要經常冒險往黃泉堡那邊跑?

人,靠得就是互相依靠,幾個人的生活長久不了,對孩子們的生理和心理也都不健康。

他要發展,就要人。要人,就要保護他們。

他知道亮出房崽會給他帶來麻煩,但不亮出來,他拿下的這三十平方公裡土地就毫無意義。

陶顓知道自己有了野心,之前他隻想躲避厲寒雪的追捕,隻想找個安穩地方把孩子們撫養長大。但自從發現他能辨認魂力寶石後,他的心就大了一點。

他躲避,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勢力不如厲家,他不想和厲寒雪糾纏不清,更不想被他發現他和毛尖的秘密。

但如果他有錢、有能力發展出自己的勢力,他還用頭疼厲寒雪的糾纏嗎?

厲家是很厲害,但這裡是混亂的大荒洲,厲家能在這裡搞人體實驗,但他們想要把軍隊派遣過來卻不可能。

不說大荒洲的各大勢力不會同意,就是其他洲的勢力也不會同意。

大荒洲對於那些大勢力而言,就如同雞肋,大家都看著沒問題,但如果誰要搶,那對不起,就絕對不行。

他不用發展出多大的勢力,隻要能發展出一個人際網絡,讓厲家忌憚就成。

而想要發展出一個讓厲家和其他人忌憚的人際網絡,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太難。

他能辨認魂力寶石,就代表他能弄到錢,而錢這東西往往是打開人際交往最快的手段。

其次,

他能做出魂力增益食物,這點讓他籠絡住了任老大,任老大不想失去他這個唯一的合作夥伴,自然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彆人抓走。

第三,也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如果他能種植出產量高又對人體有益的農作物,那麼他能認識的人就會更多,願意幫助他、不願他被其他勢力獨占的人也會更多。

而他想要做成第三點,就需要人手,需要時間。

拿出房崽,保障所有村民安全,就是目前吸引人手、留住人手的最快最妥帖方法。

村民們為了自身安全,也會全力保護他。

這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等李征帶著村民們趕到這裡時,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

包括知道魂器房屋的趙坡在內,所有人看著麵前這片土地,怔愣半晌。趙坡也沒想到魂器房屋還能擴大……擴到這麼大。

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就是扭頭朝對岸看,他們以為他們走錯路,又走回來了。

當然,周圍的風景告訴他們,他們並沒有走錯路。

但是這些建築為什麼那麼眼熟?站在中容石廣場上迎接他們的陶村長到底是怎麼把這些建築給轉移過來的?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陶哥,村長,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王祿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李征等人滿眼驚異和歎服,看著陶顓的眼神都像是在發光。老大這眼神,果然是老大!瞧瞧這隨手一撈,都撈到了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