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是想替許大茂出口氣,給李漁穿小鞋,整治一番,但現在他已經改變主意,越看李漁越順眼。
畢竟若非李漁,他還蒙在鼓裡,回頭這些破事傳到楊廠長耳朵裡,那就是麻煩。
“李漁就在這裡!”
“你們趕緊把人抓起來,最好綁起來。”
“在廠裡動手打人,下手還這麼重,這簡直就是在踐踏咱們廠的規章製度,且是違法犯罪行為!”
說話間,許大茂仰著頭,帶著保安科眾人趕赴過來。
不仰著頭不行,隻要稍微一低頭,他的鼻血就止不住地流。
也正因此,他現在對李漁可謂是恨到了極點,打定主意今天誓要把李漁關押起來,然後讓保安科的人狠狠教訓一下李漁。
“抓人?抓什麼人?李漁可是好同誌!”
“倒是你許大茂,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活該被揍!”
“來人!把許大茂給我關押起來,至少關個三天再放人!”
李副廠長冷哼一聲,下達指令。
“啊?李副廠長,您這是鬨哪一出?”
許大茂渾身一哆嗦,也顧不上仰頭止血了,趕忙低頭,滿臉驚愕之色。
之前明明說好的,要幫他出口惡氣,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變卦也就罷了,竟然還調轉槍口對準他?
“我知道了!李漁,肯定是你在李副廠長麵前說我壞話!”
“李副廠長,您彆聽這家夥胡說八道,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李副廠長,您這是被李漁給忽悠蒙騙了!”
許大茂也不傻,立馬反應過來,趕忙解釋。
隻不過李副廠長已經懶得聽其解釋,大手一揮,就讓保安科的人把許大茂押走了。
至於許大茂臉上乃至身上的鮮血,也被他予以無視。
打人固然不對,但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像許大茂這種情況,活該被揍。
李漁這麼做,等於變相幫他出了口惡氣。
想及此,李副廠長看向李漁的目光愈發和善。
“李副廠長,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去車間報到了。”
李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斷離開。
許大茂是個壞種,李副廠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有需要可以敷衍應付一下,但拉近關係就算了。
由於很長時間沒來上班,第一天報到,車間主任倒也沒安排什麼重活,隻是讓他適應一下,工作很是輕鬆。
下班之後,李漁並沒有急著回家,哼著小曲,一路溜達著來到車間後麵的廢棄庫房。
許大茂就被關押在這裡,按照李副廠長下達的指令,三天之內是甭想回家了。
“許大茂,要不要我回去給你傳個話?就說你廠裡有事,這幾天都回不去了?”
李漁隔著窗戶,輕笑著說道。
“你會那麼好心?”
被關押的許大茂滿臉鬱悶之色,表示強烈質疑。
“許大茂,這你就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咱倆鬥歸鬥,但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該幫還是要幫的。”
頓了一頓,李漁在內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不光傳話,他很樂意幫著老許家傳宗接代。”
眼下許大茂被廠裡保安科關押三天,這不就是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