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哈哈,塌得好啊!”
“李漁,就你們家那些破家具,早就該散架了。”
“像你這種破落戶,也好意思跟人相親?也配娶媳婦?!”
閆埠貴幸災樂禍,譏嘲道。
就因為李漁那一番話,他們閆家的兒媳婦跑了,這就像一根刺,紮在心裡,讓他極其難受,這個仇也算是結下了。
隻要被他逮著機會,那肯定便是一通冷嘲熱諷。
比如說現在,知道李漁家的床塌了,閆埠貴比誰都開心。
不過笑著笑著,閆埠貴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因為李漁的反應有些古怪,一點都不惱怒,連帶著神情也有些古怪。
“確實,塌了也挺好的!”
李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床塌了之後,頓時解鎖更多姿勢,以致他今天都不想買新床了。
當然了,床還是要買的,不然的話,沒法睡覺休息。
去上班之前,李漁先跑了一趟朝陽市場,找到賣家具的老板,訂購了一張實木大床,約好送貨的時間,方才趕往紅星軋鋼廠。
“李漁,上班遲到!”
“昨天就算了,第一天上班,主任那是照顧你。”
“但今天故意遲到,必須受罰!”
李漁剛進車間,易中海就徑直走過來,陰沉著臉訓斥道。
這些天,他一直憋著一股火,想要狠狠整治教訓一下李漁。
身為大院的一大爺,最高話事人,竟然拿捏不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年輕小夥子,這讓他很是下不來台,也大為光火。
大院裡一時沒有太好的機會,那就隻能從車間著手。
今天看到李漁遲到,易中海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身為八級鉗工,他的身份地位隻比車間主任低一頭,想要給區區一個學徒工穿小鞋,還不是手拿把攥?
“按照廠裡規章製度,無故遲到等同於曠工,罰扣當天的工資。”
“還有你要寫一份三千字以上的檢討書,認真反思自己的錯誤。”
“另外,我這邊有點活,需要一個幫手,看到角落裡那些鋼坯沒有?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那些鋼坯打磨出來!”
易中海陰陰一笑,冷著臉說道。
無故遲到,這就是把柄。
手握把柄,有這麼一個正當理由,他自然要好好整治一下李漁。
“打磨鋼坯?這可是車間最累的活!”
李漁微微皺眉,彆說今天他有些虛,即便身體不虛,打磨鋼坯也很是累人。
他算看出來了,易中海就是在借題發揮,想要借機報複。
“怎麼了?你不想乾?”
“李漁,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隻是一個學徒工,而我可是八級鉗工!”
“我指派的活,你無權拒絕!”
易中海不無得意地說道。
除非是車間主任乾預,不然的話,李漁就得乖乖聽命行事。
而正如他所說,李漁隻是一名普通的學徒工,車間主任除了第一天上班,稍稍照顧一下之外,根本不會管這種小事。
也就是說,李漁隻能任憑他拿捏。
不過就在易中海如此想的時候,卻是驚愕看到李漁抬起手來,指著他的鼻子就罵:“易中海,少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我眼裡,你啥也不是,狗屁不如!”
李漁的聲音很大,偌大車間,一眾工人都聽到了,進而引發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