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李漁的冰冷目光,劉海中等人眼神飄忽,紛紛避讓躲閃。
他們不是傻子,看到李漁如此淡定從容,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現場這麼多人,派出所的民警更是實彈配槍,陣仗很是嚇人。
如果李漁真是敵特的話,估計早就慌神了。
“老太太,您看?”
傻柱反倒是慌了,轉頭看向聾老太太,麵露求救之色。
派出所徐所長剛才可是說了,這要是誣告,那後果十分嚴重,至少要被關押七天,而他可不想在派出所過年。
考慮到是他跑到派出所舉報,帶頭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傻柱就更慌了。
“慌什麼?沒出息的東西!”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予以訓斥。
在她看來,李漁就是虛張聲勢,隻要不被其糊弄過去,那李漁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頓了一頓,聾老太太直接提出自己的質疑,“李漁,你說你不是敵特,那你買手表的票證到底從哪來的?彆說是廠裡發的!”
“大家夥都來看看,李漁手上這可是全鋼手表,看起來好像還是從國外進口的,就問這樣的高級手表票證,也是區區一個三級鉗工能夠搞到手的?”
“照我看,這不過是李漁騙人的鬼話,這塊手表根本不是他買的,而是國外特務機構頒發給他的獎賞!”
聾老太太死死咬住這一點不放,打定主意要以此釘死李漁。
還有正如她所說,她是真不信這塊進口手表是李漁自己買的。
聞言,人群中的許大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票證或許有問題,但買手表這事,聾老太太卻是失算了。
因為想當初在百貨大樓,他可是親眼看到李漁買下那塊手表。
不過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站出來幫李漁證明這一點。
恰恰相反,許大茂恨不得李漁被打成敵特分子,要是被當場擊斃,那就更好了。
李漁淡淡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許大茂,似笑非笑。
許大茂算是一個證人,不過這個證人不要也罷。
他可沒有把自己身家性命寄托到其他人身上的習慣,更彆說還是許大茂這樣的家夥。
迎著聾老太太的犀利質疑,李漁搖頭輕笑,不無譏嘲地回應道:“沒想到你一把年紀,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兜圈子了,當著徐所長的麵,簡單給大家夥解釋一下。”
“不然的話,被你這麼一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心虛呢?!”
李漁淡定自若,絲毫不慌,把自己什麼時候在國貨大樓買的手表,而這票證又是從哪來的,仔細述說一遍。
不管是國貨大樓,還是楊廠長那裡,都可以查證,且很容易就能查個清楚。
“楊廠長送給你的?鬼話連篇!”
“你就是區區一個三級鉗工,人家紅星軋鋼廠的一把手為什麼要送給你票證?”
“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劉海中是六級鉗工,我怎麼沒見楊廠長送給他們票據?!”
聾老太太神色一變,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但還在嘴硬,繼續提出自己的質疑。
這下子不光許大茂,被點到名的易中海和劉海中也低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聾老太太這一招是挺陰狠的,但天天在大院裡待著,消息還是不夠靈通,太過想當然了。
跟聾老太太不同,易中海和劉海中很清楚李漁現在儼然就是楊廠長眼中的紅人,即便送給李漁一點票證,也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那台進口C620機床,對於紅星軋鋼廠實在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