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顧硯川,又看了眼阮初酒,滿臉複雜。
助理不知道金若雅的複雜心思,看了下時間,讓阮初酒可以準備去隔壁取景棚了。
阮初酒表示自己知道了,起身和顧硯川小聲說了句再見後,和文滿一起出了化妝師。
文滿阮初酒一走,金若雅找了個理由支走了化妝師,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噔噔噔坐到顧硯川對麵。
“我問你個事。”
顧硯川瞥了眼金若雅,懶懶地轉過椅子,錯過金若雅的視線:“又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金若雅把手裡剛拿回來的安排表往桌上一拍,“你告訴我,你今天的異常怎麼回事。”
“沒有異常,你想多了。”顧硯川不耐煩地閉上眼睛假寐,“我要睡了。”
“睡個屁。”金若雅爆出粗口,“你這還沒異常,你的眼珠子都要黏到小藍毛的身上去了!”
“沒有。”
“你騙鬼去吧。”
顧硯川“嘶”了一聲:“你聲音就不能小點,回頭熱搜又要說你和我吵架了。”
“顧硯川,我可告訴你,談戀愛可以,必須要和我報備。”金若雅掐腰,“而且你必須藏嚴實點,你那些粉絲我可搞不過來。”
“你想多了。”顧硯川輕笑,“隻是覺得他很眼熟。”
“真的?”金若雅不太相信。
“回頭查查他的資料吧,公司那邊不是有嗎?”
“行。”知道顧硯川不會騙自己,金若雅也算是鬆了口氣,“我要回公司,助理下午回來劇組照顧你。”
“知道了。”
——
阮初酒去了取景棚,章遊已經帶著工作人員在那邊等著了,正在和副導演商量著定妝照和宣傳照怎麼拍攝。
看到阮初酒進來,章遊連忙喊他過來:“小阮啊,來看看這幾個構圖怎麼樣。”
阮初酒拖著厚重的衣服走到章遊身邊,看到終端顯示屏上模擬出來的圖,認真地全部看完後道:“最後一張比較符合諾力森的人設。”
章遊讚賞地笑了笑:“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行,就按最後一套來拍。”
六月份的季節,科藍星的日常溫度已經超過三十多度,取景棚裡更是悶熱難忍,開著戶外空調依舊不能解熱。
穿著厚重的宮廷服拍完定妝照和宣傳照後,阮初酒戲服裡麵的襯衣已經濕透了,鼻尖也微微泛著濕意。
終於,章遊一拍手,讓阮初酒回化妝室休息一下。
“目前就這樣了。”章遊站在攝像師身後看完所有照片,“小阮休息一下可以先回去了,戲份安排表今晚會發給你經紀人,明天就可以來劇組先觀察學習了。”
“好的,謝謝導演。”穿著厚重又不透氣的宮廷裝,阮初酒已經有些透不過氣了。
他艱難地和章遊打完招呼,和文滿往化妝師走去。
文滿心疼地給阮初酒扇著風:“先換衣服,把身上的汗擦乾了,不然吹空調容易感冒。”
“知道了文哥。”阮初酒抿著有些泛白的唇。
這麼多天的相處,他發現文滿看起來長得很壯漢,內心卻像個媽媽般,將所有的小事情安排得麵麵俱到。
“先彆喝涼水,我給你準備了冷白開。”文滿繼續叨叨叨。
“還有啊,待會出來彆對著風口吹。”
“知道了沒!”文滿提起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文媽媽。”阮初酒開著玩笑。
太陽西斜,橙黃色的落日餘暉映在阮初酒的側臉上,帶著暖意。
文滿笑著去擰阮初酒的耳朵,兩人打鬨著回了化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