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阮初酒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朝著哭聲來源探過去,用樹枝遠遠地扒拉開草叢。

一雙圓溜溜的黑色眼睛看著阮初酒。

“嗚嗚,汪!”

小狗?

阮初酒怔住,看著小狗害怕的顫抖嗚咽著,心立馬軟了。

“乖乖,誰把你丟這裡了。”阮初酒放下讓狗狗害怕的枯樹枝,朝他湊過去,試探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咬人,非常聽話。

走進了,阮初酒才看到小狗身下墊了一件破舊的衣服,旁白還有一張紙條。

——不想養了,誰喜歡誰帶回家養。

太不負責任了。

阮初酒皺著眉,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流,乾脆用地上的衣服將小狗裹了起來。

“乖乖,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

回到家,阮初酒將那件已經變成灰色的臟衣服扔進門外的垃圾桶:“爸爸,爸爸。”

“怎麼了?”阮含之從房間出來,猝不及防地就對上阮初酒懷裡的小狗,“哪來的小狗。”

“路邊的,有人不養就丟草裡了。”阮初酒將小狗放在地上,看到它依舊哆嗦這邊不敢動。

“怎麼這麼害怕。”

“太小了,不知道斷奶了沒。”阮含之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尾巴,“看起來也就一個多月大。”

“是啊,也不知道誰這麼沒良心。”阮初酒嘟囔著,“他能洗澡嗎?”

“把浴室的暖氣打開,現在天氣暖,加上暖氣應該可以洗。”阮含之道。

阮初酒重新將小狗抱起,朝浴室走去:“來乖乖,我帶你洗個澡。”

等到將小狗放進水裡,阮初酒才知道這隻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臟一點。

洗了六遍後,水終於不渾了,阮初酒拿著自己的新毛巾把狗狗抱住,摁在洗臉台上用吹風機吹毛發。

大概是從來沒有被這樣洗澡吹毛,小狗一直嗚嗚的叫著,渾身一直在顫抖著。

阮初酒快速的將小狗吹乾放到地上,自言自語:“我還以為你是一條小灰狗呢。”

誰知道洗乾淨變成小白狗了,還是長毛。

為了這個打結的長毛,阮初酒一直彎著腰拿梳子一點一點的梳理開來,一個澡洗下來,阮初酒的腰也快廢了。

小狗終於掙脫洗澡吹風的魔爪,立馬跑到一個小角落縮著。

阮含之拿了點剛煮好的肉碎:“也不知道這麼小能不能直接吃肉,待會還是去給他買點羊奶粉吧。”

“回來的路上我買了,不過晚上配送有點慢。”阮初酒怕再嚇到狗狗,也不敢一直看他。

“還是條小白狗呢。”阮含之也是十分喜歡小動物,眉眼一直彎著,“真可愛。”

“是啊,超級可愛。”阮初酒說,“這麼可愛居然也舍得丟掉。”

家裡沒有狗窩,阮初酒就找了個紙箱,在裡麵墊了個毛茸茸的小毯子給他臨時用一下。

阮初酒進房間的時候,小狗還沒有從躲避的小角落出來。

等到他刷了一輪星博,即將睡覺的時候,門外突然又傳來小狗的嗚咽聲。

阮初酒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開房間門打算去看一看,沒想到小狗就待在他門外。

“嗚嗚汪。”小狗抖著小身板,在阮初酒腳邊繞圈圈的轉著。

阮初酒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隻能試探的問他:“要進來嗎?”

說著,阮初酒還把房間門開大了點,看看小狗會不會進來。

“汪汪。”小狗小聲的叫著,左探探右探探,最後總算是進來,然後直奔阮初酒的床邊。

但阮初酒的床很高,小狗上不去,又開始嗚嗚的叫著,還看著阮初酒,似乎是想讓阮初酒抱他上床。

“居然還是個小撒嬌精。”阮初酒無奈地搖搖頭,抱著小狗上了床,“乖啦,抱你上來就不要叫了,我們要睡覺了。”

阮初酒關了燈,也跟著上了床。

隨著燈滅,房間內一片黑暗,小狗真的也不叫了,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安靜窩著。

一夜好眠。

次日,阮初酒是被小狗鬨醒的。

阮含之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看到阮初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來,哭笑不得:“頭發也不弄一下,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

“小狗昨晚非要進我房間上我的床,晚上倒是乖巧,誰知道早上這麼鬨騰。”阮初酒邊打哈欠邊回答。

“也好,省的你早上還不吃早飯。”阮含之將剛熱的牛奶推給他,“趁熱喝。”

還沒吃完早餐,文滿那邊催促他來公司簽合同的電話就來了。

“快點快點,彆鴿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