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1 / 2)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掛在天上, 散射到地麵,灼熱的溫度令路邊行人都來去匆匆。

阮初酒今天起得有點晚,好沒遛完軟糖後,太陽就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軟糖擺著尾巴吐著舌頭趴在樹蔭下麵, 阮初酒坐在休息椅上, 打算等軟糖再休息一會兒就回家。

阮初酒閉著眼睛靠在椅子靠背上, 突然聽到軟糖連叫三聲。

高溫消耗著阮初酒的體力,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軟糖,彆叫, 乖一點。”

一聲誘惑性十足的悶笑聲在耳邊響起, 阮初酒猛地坐起來睜開眼睛。

一片陰影籠罩著自己, 阮初酒順著視線往上看去, 對上傅聞欽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眸。

“起遲了?”傅聞欽坐到阮初酒身邊。

“唔。”阮初酒突然心虛,往傅聞欽的反方向挪了挪。

傅聞欽好笑的將阮初酒的小動作收到眼底, 繼續將視線投到休息椅對麵的湖麵上。

在陽光的照射下, 湖麵閃著波光粼粼的水光, 霎時好看。

阮初酒癟了癟嘴:“你今天怎麼還沒去上班?”

“請假。”

阮初酒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誰知道他聽到傅聞欽的下一句話:“請假來告白, 喜歡的人總是躲著自己。”

??!!!

阮初酒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裡。

但心中卻冒出一絲甜甜的味道。

這很不對勁!

阮初酒試著將這種怪異的現象甩開,他突然覺得上班請假這個詞似曾相似,等到想到上一次聽到這個詞的地方, 仰起頭。

“拯救藍星上, 那個魔族是你嗎?”

傅聞欽有些意外, 認識阮初酒後, 他很久都沒上那個遊戲了,再次提起居然有一絲陌生感。

“是。”他回答。

“另一個是我哥?”

“對。”傅聞欽這次回答的更加乾脆。

阮初酒眼珠一轉,裝作生氣的樣子:“所以你們那個時候就開始騙我。”

傅聞欽感覺到不對勁, 但還是乖乖認錯:“嗯,是我們的錯。”

阮初酒的演技在這一刻發揮到極致:“你們是合起夥來在耍我嗎。”

傅聞欽立馬慌了,滿含歉意的道歉:“酒酒,對不起。”

糟,糟糕,演不下去了怎麼辦。

阮初酒臉上做出來的表情凝固了一刻,思考著下一步該演我不聽我不聽的矯情人設還是演大方諒解的大方人設。

然而傅聞欽也不是吃素的,他剛開始隻是被阮初酒的那眼角的一滴眼淚稍微嚇到了,此時捕捉到阮初酒臉上凝固的那一瞬間,頓時知道他在演戲。

傅聞欽無奈道:“酒酒,彆玩了。”

“好了好了。”阮初酒開始引開話題,“軟糖休息好了嗎,我們該回去了。”

阮初酒本來以為軟糖會聽他話的站起來,往家的方向走,或者是回頭看著他應一聲。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軟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又假裝若無其事的扭回頭看自己的。

大意了!

果然,下一秒阮初酒就聽到傅聞欽的輕笑聲。

阮初酒嘴一癟,眼睛一閉,決定有裝死度過這段尷尬。

這一刻,阮初酒親身體會到什麼叫想連夜扛著火箭逃離星球!

傅聞欽摸摸他的頭發:“走,回去吧。”

“哎。”阮初酒沒想到傅聞欽居然主動說回去,“你,你不說了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阮初酒就暗道不好。

果然,傅聞欽嘴角的笑暗含深意:“說什麼。”

阮初酒啪啪地搖著頭:“沒有沒有。”

“說我喜歡你?”

擦哢——

那一刻,阮初酒感覺腦中的某個神經斷了,一時間整個人僵在那裡。

傅聞欽微微彎腰,湊到阮初酒申身前:“嗯?”

彆、彆靠近了!

阮初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推開傅聞欽,揚著脖子:“我還沒有到人魚的成年期,現在不可以談戀愛。”

誰知道,傅聞欽聽了這話後笑聲更加明顯。

阮初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錯了,這句話潛意思不是說過了成年期就可以和你談戀愛了嗎!

傅聞欽寵溺地揉著阮初酒的頭發:“那就再等幾個月。”

……

半個小時後,被傅聞欽送回家的阮初酒將軟糖放到客廳後,就直奔房間將門一鎖,浴池放滿水將整個人悶進水裡。

直到臉上溫度慢慢降下來,阮初酒才從水裡探出頭,將貼在額頭的濕發扒拉上去,呼吸了許久才冷靜下來。

“叩叩叩。”

“酒酒?”

是阮含之的聲音。

阮初酒大聲應道:“馬上。”

擦乾換好衣服,阮初酒打開門看到阮含之正在站在門邊。

“爸爸。”阮初酒讓開門的位置,讓阮含之進來後才關上門。

“酒酒,你的二十五歲生日快到了吧。”阮含之突然問道。

這句話突然又勾起阮初酒的記憶,他忍不住偷偷紅了臉,又怕阮含之發現,隻好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嗯,還有一個半月。”

“到時候將行程空下來,如果你不喜歡傅聞欽的話,就需要在醫院裡度過發情熱了。”阮含之滿臉擔憂。

阮初酒沒想到阮含之會主動提到傅聞欽,臉紅了又紅:“爸爸,乾嘛說到他。”

阮含之臉上閃過詫異:“傅聞欽身上有信息素,和你達到匹配,酒酒不知道嗎?”

“什麼?”阮初酒震驚。

對了,柏木味道,碰到腿會腳軟等等,這些現象都在提示自己,隻是阮初酒實在對信息素不甚了解,才會一直不知道。

阮初酒忍不住暗罵自己一句傻逼,麵上卻做出乖巧的樣子:“等一個半月後再說吧。”

“嗯,第一次發熱期會持續一周左右,酒酒最好空出十天的時間,如果在劇組請不了假……”阮含之頓了一下,看了眼門外,“可以找你的父親。”

父親?

阮初酒眉頭一挑:“爸爸和他的關係進步神速啊。”

這下輪到阮含之遭不住臉紅了,他沒想到寶貝小兒子就這麼直白的笑自己,隻好無奈的拍拍他的手:“鬨什麼呢。”

阮含之來開房間後,阮初酒躺在床上放空大腦。

所謂春困夏乏秋無力外加冬眠,正處在夏乏的阮初酒很快又陷入睡意,直到文滿的一個電話殺過來。

阮初酒迷糊的接了電話,還帶著沒睡醒的小鼻音:“文哥,什麼事?”

“《一路風華》導演和編劇要來星河一趟,找了金姐,你要不要來順便看看?”

“等試戲再說吧。”阮初酒打了個哈欠,還想繼續睡。

“哎呀彆睡了,都十一點多了!趕緊來公司,我在辦公室等你。”

“文哥……”阮初酒不想去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就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

忍著困意起來後,阮初酒戴上帽子出了門。

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阮初酒這次還準備了墨鏡和口罩,將自己裹得一絲不漏,不給任何人看出破綻。

好在因為炎熱的太陽,很多怕被曬黑的年輕人都是這麼采取物理防曬,倒也沒有顯得阮初酒在眾人之間太過奇怪。

剛到公司,阮初酒就被文滿急匆匆的就揪到電梯裡。

“就不能等試戲嗎。”阮初酒揉揉被文滿攥過的手腕,“這麼著急乾嘛。”

“不著急你這角色就沒有了。”文滿斜睨了阮初酒一眼,又問他,“你為什麼選擇這個角色?”

“喜歡啊,有挑戰感,人設好,導演也不錯,劇組班底什麼都是上乘。”

“對啊,這麼好劇組班底這麼好的人設,不一定能留到試戲,一般公司加投資直接私下定下來了。”文滿將其中利害一點點地和阮初酒說清。

阮初酒實在沒想到這一點,他自從來到科藍星不久就被唐遲深發現,之後的大多數幾乎都在唐遲深的保護下,導致他進娛樂圈這麼久都快忘了圈內的這些“潛規則”了。

“忘了。”阮初酒正了正衣服,“在金姐的辦公室裡嗎?”

“嗯,不出意外的話,星河會投資百分之五十。”

阮初酒下意識說道:“這麼多?”

“不多了。”文滿搖頭,“星河一向錢多出手大方,再加上你哥又疼你,依他的想法是想全部投資。”

說到這裡,文滿臉上有點奇怪:“但是在星河投資的同時,一路風華的劇組接到另一波大量投資。”

阮初酒大膽猜到:“唐氏集團的?”

文滿:“對。”

阮初酒:……

文滿:“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開口要劇組定下你,唐總說你不喜歡這樣,隻是讓我提前來拉你過來看看。”

阮初酒頭疼,但他一想到那晚唐晝鄴塞給他的金卡,又覺得這實在符合唐晝鄴的人設。

那張卡到現在都躺在自己房間的抽屜裡,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動他,隻能塞到抽屜當做看不到。

阮初酒用這種掩人耳目的方式繼續鹹魚。

電梯升到高層,阮初酒下了電梯,剛走到金若雅的辦公室門口就看到裡麵坐著的一男一女兩個人,以及藺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