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2 / 2)

“還有我爸媽,要不是我爸媽當年的勸說,你早就被你爸媽賣給樓下傻子做老婆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得對我家又什麼感謝。”

“阿姨和姨夫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廢物?連個男人的床都爬不上去。”

說完,經紀人就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留下張晏然一個人在角落站了許久。

終於,張晏然擦了擦眼淚,整理好表情轉身離開,文滿這才從一邊視線盲角的牆邊走了出來。

文滿本來是打算出來找個角落打電話的,結果電話還沒被對麵接通,卻又跑來上次那個不太行的張晏然經紀人。

還不等他出聲準備離開,就聽到這個傻逼經紀人對張晏然的那些謾罵和話裡話外的言語PUA。

隨著傻逼經紀人的一句一句話,文滿越聽越氣,恨不得搖著張晏然的肩膀罵醒她。

但他也知道,這種從小到大的洗腦和PUA十分根深蒂固,除非到了極致爆發點才會選擇反抗,但更多的是在極致的壓迫下承受不住,結束自己的生命。

文滿收起終端的錄音,給這份錄音備了個份,這才去拍攝地點找阮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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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抬高點。”

“手臂幅度張大一點。”

“剛剛那個動作,木倉要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扔。”

“接跳的時候,要單手撐在矮墩跳過去。”

傅聞欽突然皺起眉頭,看著阮初酒的動作:“這個動作有點危險,導演就不能改嗎?”

阮初酒停下來,傅聞欽立刻上前拿著一直準備的濕毛巾,幫阮初酒擦著額間的汗。

阮初酒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掐著腰坐在矮墩上休息:“哪有那麼危險,你就是過於擔心。”

傅聞欽毫不猶豫承認:“怕你受傷,受傷我會心疼。”

今天短短一上午,阮初酒已經聽到了無數遍類似的話,從麵紅耳赤到麵無表情隻需要一上午。

他示意地跺了跺腳,讓傅聞欽拋開成見地看看自己屁股下這個矮墩:“才和我的腿一樣高,隻是單手撐著跳過去而已,對麵還做了海綿墊防護,哪有你說的這麼危險。”

傅聞欽而已知道自己是過渡擔心了,在戰場上什麼傷都見過甚至親自受過的他,卻獨獨接受不了阮初酒受傷的樣子。

但他拗不過阮初酒,最後一遍一遍陪著阮初酒將這個動作練好。

一旁樹下,被搶奪走自己工作的向竹站在樹蔭下,對這幅畫麵也見慣不怪了。

她要做的就是即使泡好新的濕毛巾給傅聞欽送過去,保證阮初酒能用到乾淨的毛巾。

不過是吃一些狗糧罷了!她有工資啊!這種帶資休息的日子當然再好不過了!!!

向竹努力這麼安慰自己。

……

夜幕降臨之際,阮初酒終於在三條之內過了那個畫麵,鬆了口氣躺在地上起保護作用的保護墊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傅聞欽上前扶他起來:“現在回去嗎?”

阮初酒有氣無力的回答:“要先卸妝,特效妝要用特殊液體卸下來。”

傅聞欽就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思索了一下,剛彎下腰。

這個動作阮初酒一秒就看懂,連忙喊住他:“彆彆彆,這麼多人,我不想明天上熱搜!”

他更不想明天的熱搜是被某R姓小明星被傅元帥抱著回到休息室。

如果說他們明星的粉絲是幾千萬甚至幾億的數目,那擁護傅聞欽的人,必然是整個帝國的人。

更何況傅聞欽這個顏值放在娛樂圈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愛慕他的人男男女女數都數不清。

阮初酒想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群起而攻之的樣子。

阮初酒拒絕的實在是太乾脆,傅聞欽沒法,剛好文滿過來接阮初酒下班,趕忙幫著一起將阮初酒攙扶起來。

藺寧春還有夜戲要拍,阮初酒和他打了聲招呼就提前走了。

卸完妝,阮初酒拖著疲倦的身體和傅聞欽一起走在回到巷子住所的路上,路邊破舊的暖黃色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打在腳下。

進了巷子,望著四通八達蜘蛛網般的插口,阮初酒側過頭:“晚安。”

說完,他站在原地沒動,打算等傅聞欽先走。

傅聞欽唇角不經意間揚起一個小弧度,然後轉身朝著右手邊的路走去。

同右手邊第一棟樓的阮初酒震驚了,小跑著趕上去:“這不合理啊,你也住在這棟樓?”

傅聞欽是誰,堂堂帝國元帥!

魏衍歌居然隻將傅聞欽安排在和他們一樣的住宿下。

這不合理,這很不合理。

直到傅聞欽停在和阮初酒同層對麵那個房間的時候,阮初酒的心落到穀底。

阮初酒:“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聞欽揚著眉:“有嗎?”

阮初酒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轉屁股就進了自己房間,砰一聲超大聲關門。

傅聞欽好笑地看著阮初酒泄憤的動作,打開了對麵房門。

……

阮初酒氣呼呼地坐在桌子邊,文滿被關門聲嚇一跳,後一步進來:“怎麼了?”

阮初酒:“沒什麼。”

“???”文滿滿臉不解,不過他要和阮初酒將張晏然的時間,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對了,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了一些東西。”

阮初酒索然無味的應付著:“聽到了什麼?”

文滿將終端解開,找到錄音用耳機放了一遍給阮初酒。

阮初酒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慢慢地變了。

“是個苦命的姑娘,但現在外人拉不醒她,估計要等她自己從擺脫了。”文滿無奈道,“這個經紀人叫趙海,張晏然舅舅的獨子也是張晏然的表哥,也不知道怎麼拿到了一個經紀人證,之後就一直在張晏然身邊當經紀人了。”

阮初酒取下耳機:“我記得張晏然也是星河的,公司知道這個情況嗎?”

文滿:“公司對經紀人放手的權力很多,而且在星河張晏然也說不上一線,所以注意的自然就少了。”

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文滿還很擔心另一些事情:“這個經紀人以前乾過違法事件,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進去,他之前對你懷恨,之後幾天我會讓鄒默跟在你身邊。”

阮初酒卻想著另一個問題。

他突然抬起頭看向門,摸著頭發自言自語:“那他不會大晚上帶著人跑到傅聞欽房間吧。”

阮初酒最後的擔憂成真了。

洗完澡後,阮初酒剛拿上終端躺在床上沒玩多久,就聽到門外有一些低低的啜泣聲。

老房子隔音不好,阮初酒聽出女生柔弱的哭聲後,一把掀開被子開門走了出去。

出乎他意料,對麵的房間門根本沒開,但是房間門口確實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真絲吊帶睡裙的女生。

阮初酒的記性不錯,一眼就從單薄的背影中認出這是張晏然。

他看了下四周,最後在樓梯轉角下看到了張晏然經紀人趙海那張厭惡的臉。

趙海滿臉獰惡地瞪了眼阮初酒,似乎在警告他彆多管閒事。

阮初酒笑了,拿出終端對著趙海那張臉,拍了張照片。

“你乾什麼?”趙海幾步跨上來,伸手就要搶奪阮初酒的終端。

阮初酒往後一躲,文滿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一米八大壯漢的身材往阮初酒麵前一站:“你想乾什麼?”

明明是有些危險的畫麵,卻讓阮初酒硬生生感受到初中學生拉幫結派幫同學找場子的畫麵。

文滿取下眼鏡時十分□□,真的把趙海斥住了。

阮初酒轉身進去,打電話讓向竹從樓上拿了個外套下來,然後給傅聞欽發了條消息。

——傅元帥,豔福不淺啊你

向竹下樓下到一半,發現下麵情況不對立馬返回把鄒默一起拉了下來,然後將外套扔到低著頭哭泣的張晏然懷裡。

“穿著吧,晚上還是挺涼的。”

趙海看著重新走出來的阮初酒,譏諷道:“怎麼,憐香惜玉了?可惜啊,你不過也是一個靠賣自己起來的小明星,雖然有些話題,但無論是商業價值還是資源都比不上晏然。”

說到這裡,趙海笑了笑:“不然,說不定我還真可以讓晏然去陪一陪你。”

這話實在是太惡心,阮初酒握了握拳,忍不住忍不住。

他看了眼鄒默,遞了個眼神過去。

阮初酒:懂否?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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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毛精他吃醋了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