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1 / 2)

“是個日常品的廠商, 價格親民牌子也不錯。”文滿拿著那個終端,“這是他們發來的,你看一下。”

“之前的代言人是張晏然?”阮初酒隨手查了一下, 問道。

“嗯, 她應該和那邊介紹過你。”

“算了,不接。”

“?”文滿不理解,“為什麼?”

代言是最簡單也是最多的掙錢方式, 隻不過之前找到阮初酒身上的代言或多或少都有些黑料,要麼完美沒聽說過的小牌子或者微商網紅品牌, 在質量方麵完全沒有保證。

所以文滿將這些不太靠譜的代言全都推了去。

阮初酒將文滿遞過來看資料的終端放到桌上,輕輕的說了一句:“接了的話, 他會吃醋。”

這句話聲音實在不大, 剛好文滿在出神間,完美錯過這個重大事件:“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阮初酒斂眸含笑,“我們不需要和張晏然有後續接觸,趁早斷了比較好。”

文滿有些可惜,不過他尊重阮初酒的決定:“那行, 對了回頭藺寧春演唱會,你是不是也要去?顧硯川來嘛?”

“隻去科藍星的這一場,顧哥來不了, 他太忙了。”

文滿:“那到時候你做好偽裝, 做觀眾席上太不安全了,就不能弄一個特邀嘉賓專座嗎?”

“你想什麼呢?”阮初酒好笑地看著他,“對了,到時候我會陪藺寧春唱一首歌,台下唱,你什麼眼神?相信一下藺寧春粉絲行不行?”

“我這不是害怕嗎, 萬一有你的黑粉恰好坐在你附近,一激動之下對你做了什麼事,我怎麼和你哥交代。”

“你不用交代,因為不會發生事情。”阮初酒看著化妝師在自己眉間加上一條特效妝血痕,“行了,秦前輩還在看劇本,你彆總叨叨叨打擾到了人家。”

文滿這才吞下嘴邊的話。

藺寧春已經請假回去開演唱會了,一共三場,第一二場都在科藍星附近的兩個星球之上,最後一場才會在科藍星本土開。

和藺寧春合唱一首歌也是對方要求的。

阮初酒本來並不想給自己願意再練一首歌,結果藺寧春見利誘不成改成威逼模式,每天趕在阮初酒下場之前跑到那個賣鐵板魷魚的老板那邊將整車魷魚打包。

接連五天沒吃到魷魚後,阮初酒妥協了,終於贏下了藺寧春這個要求,用了剩下的三天時間緊急將這首歌練好了。

在臨近最後一場演唱會前夕,阮初酒找魏衍歌請了一天假。

演唱會的時間是從第二天的下午六點開始到晚上八點半結束,曆時兩個半小時。

……

傅聞欽剛洗完澡,就聽到不緩不慢的敲門聲。

熟悉的敲門節奏,傅聞欽本來想進房間的腳步一轉去開了門,一把接住從門外撲過來的阮初酒。

“明天放一天假這麼開心?”

“當然了,順便去浮生吃飯,好久沒吃了,劇組的飯實在不太好吃。”阮初酒實在忍不住吐槽。

再好吃的盒飯連著吃一周都受不住。

阮初酒慢慢從門口挪到沙發上一躺,同樣剛洗好澡的他抱著沙發上的小毯子扭動著身子:“你明天有空嗎?”

“彆動。”傅聞欽輕輕喝住阮初酒。

“嗯?怎麼了?”

傅聞欽無奈歎了口氣,抓了把阮初酒的頭發。

很濕,發間甚至還滴著水。

“怎麼不吹頭發就來了。”說著,傅聞欽起身往浴室走去。

“這才九月呢,也不冷,待會自己就乾啦。”阮初酒不甚在意。

很快,傅聞欽拿著吹風機朝阮初酒走過來,一手摁到阮初酒動個不停的肩膀上:“彆動,先吹乾。”

阮初酒挪了挪腿做好,由著傅聞欽用吹風機吹著頭發,邊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明天有空嗎?”

傅聞欽嗯了一聲:“你說有空就有空。”

阮初酒頓時想轉身,但被傅聞欽的手即使控製住。

轉不過來的阮初酒隻好委屈地癟癟嘴,繼續說道:“藺寧春給了我兩張門票,你來嗎?”

男生的頭發到底比不過女生的長度,很快頭發就九成乾了。

傅聞欽放下吹風機:“好了。”

阮初酒:“來不來來不來!”

“來。”傅聞欽拿起一邊的小毯子,蓋到阮初酒被頭發滴濕的短袖上,“即使你沒說,我也會陪你去吃浮生的。”

阮初酒藍眸一眯,抱著小毯子倒在沙發上,滿足的笑了:“那好,明天記得喊我起床!”

第二天清晨,晨曦驅走了黑夜,清晨的陽光鋪到阮初酒床上。

傅聞欽敲了敲阮初酒的門,沒反應。

傅聞欽又敲了敲阮初酒的門,還是沒反應。

揉了揉眉心,傅聞欽用阮初酒提前給他的密碼,打開的門,徑直推開阮初酒的房間門。

陽光俏皮地從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裡鑽了進來,折成一大縷映到暖色係的被子上。

空調十分敬業的工作者,而阮初酒則是整個人都鑽到被子裡,隻露出一小撮頭發。

傅聞欽控製著力道拽了拽唯一露出的一撮頭發:“起床了,小懶蟲。”

“唔。”阮初酒繼續往被子裡縮了縮,這下連頭發都看不見了,“再睡十分鐘。”

傅聞欽坐在床沿邊,看著阮初酒蠶繭一樣裹在被子裡,拿出終端看了下時間。

卡點十分鐘後,傅聞欽將被子掀開了一點,露出阮初酒的頭,摸了摸他的額頭:“乖,起來了,今天不是還要去浮生吃飯。”

阮初酒閉著眼睛嘟囔著:“不要不要,不吃了。”

傅聞欽又耐心地勸了一遍,阮初酒不耐的想搶回被子。

我拽……沒拽動。

阮初酒放棄了搶奪被子,隻能繼續往下縮:“那我再睡十分鐘就起來。”

看清楚阮初酒賴床屬性的傅聞欽現在已經不相信他的話了,乾脆連著被子一起將阮初酒抱了起來,帶著他往浴室走去。

突然淩空的感覺讓阮初酒終於睜開眼睛,他蹬了蹬裹在被子裡的腳:“困困困,還想睡。”

直到走到洗臉池旁邊,傅聞欽才將阮初酒放下,拿下他身上的被子,擠好牙膏放到他手上:“我在外麵等你。”

被強行弄醒的阮初酒呆呆的站在鏡子前,痛苦的將牙刷含進嘴裡。

洗漱完後,阮初酒還是渾身軟軟的十分不得勁,往沙發上一倒,十分自然的靠到傅聞欽的胳膊上。

“文哥呢。”

“他今天不過來,我給你買了早飯。”傅聞欽將早飯拆開,中途還喊醒了差點又睡著的阮初酒。

這麼困實在是不怪阮初酒,主要是昨晚突然爆出一個流量已婚多年還育有一子的瓜,實在是太勁爆,讓阮初酒跟著吃了一晚上,直到淩晨三點才睡著。

吃完早飯,阮初酒給自己帶上帽子和口罩,還拉住想直接就走的傅聞欽,給他塞了個同款帽子和口罩。

阮初酒帶上帽子解釋:“真算起來,你的粉絲才是最多的,如果不戴帽子,估計還沒進場你就被認出來了。”

傅聞欽低著頭,任由阮初酒也給自己帶上帽子:“內場熱,戴口罩不舒服。”

說著,傅聞欽就要去拿阮初酒的口罩。

阮初酒想了想,演唱會內場要坐那麼多人,即使空調全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乾脆讓傅聞欽摘下了自己口罩:“那我到時候把帽子拉低一點。”

十二點,傅聞欽陪著阮初酒在浮生吃完午飯後,還回了趟家陪軟糖玩了一會兒。

唐晝鄴難得的不在家,傅聞欽接了個電話說要下樓一趟,屋內頓時隻剩阮初酒和阮含之。

阮初酒抱著軟糖揉捏著它軟乎乎的耳朵:“這才十天沒見,軟糖是不是胖了很多啊。”

阮含之:“上次給他煮了點牛肉,吃得挺多,之後偶爾沒事就會給他煮一點肉類,沒想到才十天就胖了。”

阮初酒的手從軟糖白白軟軟的耳朵挪到毛茸茸的尾巴:“這不行啊,太胖對身體不好,爸爸帶軟糖做個體檢吧,看要要控製體重。”

“見過了,醫生說要減肥,軟糖不是很大,體重太重會對心臟有壓力。”

“那確實要控製食量了。”

父子倆用再普通不過的話,給軟糖製定了嚴苛的減肥計劃。

阮含之轉過話題,悄悄觀察了一下阮初酒的神情,試探的問道:“你見你和傅聞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在一起了?”

阮初酒一下子僵住了,縮回了原本想喝水的手:“哪、哪有,和之前一樣啊。”

阮含之露出一副你覺得我相信嗎的表情。

知道瞞不過了,阮初酒垂著小腦袋,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還沒有在一起,準確的說是暫時沒有在一起。”

阮含之瞬間了然,估摸著就自家兒子傲嬌了在考驗人呢,便笑嗬嗬的叮囑他:“十月十號之前,必須請假下來。”

“嗯嗯呢。”阮初酒心想如果動作快的話,十月十號剛好可以拍完第一幕實景放個假,到時候讓他哥出麵延長一下假期,剛好能完美度過所謂的發熱期。

阮初酒其實不太知道發熱期是什麼,他心裡一直有大致理解,但書上關於這方麵也沒有記錄,阮含之之前的發熱期發作時間也都是避著自己的,導致他這麼多年卻一直不知道發熱期會有什麼反應。

每次他問阮含之,阮含之總是紅著臉告訴他。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在家裡呆了三個小時,直到下午四點阮初酒才開始出發去演唱會。

藺寧春給他的vip座位,有單獨的檢票通道,不用和大部隊人擠人,很快就和傅聞欽一起過了安檢找到位置做好。

館內略有些黑暗,阮初酒調整了一下帽子,確保附近的人看不到自己,開始小心和傅聞欽說著話。

館裡粉絲多,此時都熱熱鬨鬨的說著話,一時間也沒有人能注意到vip前排坐著兩個戴帽子的人。

時間慢慢地到了六點,館內的所有的燈全都黑了下去,舞台燈亮起,黑紅相間的燈光,給舞台蒙上神秘的白紗。

藺寧春站在升降台上出現在舞台,在和大家打完招呼後猛然跳下升降台跟著音樂開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