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觸,王徒頭發都站起來了。
這感覺……為何,似曾相識?
王徒的神色變化,落在軍犬眼中,還以為自己主人很喜歡它。
它蹦的更厲害了,甚至想爬到床上來。
王徒一點也不願意多想。
夢,再可怕,也是夢吧?
怎麼會與現實接軌呢!
“誰讓你進來的,給老子滾!”王徒惱羞成怒,罵道。
軍犬嗚嗷一聲,迫於淫威,委屈地轉頭跑出去了。
王徒下了床,到處找衣服褲子,沒找到。
外頭傳來小跑的腳步聲。
王徒這會的心情彆提有多差了,見到紮倆馬尾辮的漂亮女孩走過來,也依舊黑著臉。
昨晚的戰爭女孩近距離接觸了,一直心驚肉跳的,被那持續了幾個小時的炮火嚇得躲進被窩裡。
強壯的士兵,抱著冰冷的機槍,充滿殺氣。巨無霸一樣的坦克,以前在電視裡才看的到。
早上全部出現在院子外。
他是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那些士兵都得聽他的,麵對他,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女孩不敢抬頭看他,站住了,手裡還端著個盆,呐呐道:“長官……您咋啦?”
王徒從旁邊拿起一罐飲料,打開咕嚕嚕灌進肚子,解解渴。
把易拉罐瓶子捏扁,無語道:“沒事……那狗,把被子弄臟了。恩,我一般……不喜歡寵物進我房間。”
這算是個臨時編造的借口。
“啊……不是……”女孩欲言又止,看了看門外,小聲說:“是您叫它進來的嗎……”
“我?”王徒皺起眉頭。
“是呀,我在外麵洗衣服,您在房間裡大喊……說,說……”女孩猶豫著,沒敢繼續講。
“我說什麼?”王徒疑惑問。
同時,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
果然得到允許,女孩緊接著道:“您在夢裡大喊大叫,說被敵人劫持了,讓軍犬進來保護你!”
女孩大概是挺喜歡軍犬,替它打抱不平。
“不然,它肯定不敢進來。”
王徒:“……”
美好的一天,從心情被破壞開始,大概就是這樣。
壓力太大,就比較容易做噩夢。
王徒一腦門黑線。
衣服女孩剛洗,一時半會也乾不了,王徒隨便找了一套便裝,穿好後出了院。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女孩摸了摸紅撲撲的臉,嘴角微微上翹。
與王徒截然相反,她想起了一些東西,心情大好。
……
一場鏖戰,使陣亡的士兵達到一個沉痛的數字。
有的還找得回來,大多數,屍骨無存。
這是末世的悲哀。
收斂遺體,王徒組織全體士兵在後山為勇士送彆。
無論他們有沒有靈魂,為了使命和榮譽而犧牲,他們值得被悼念在心裡。
挖掘深坑掩埋,無名無姓,倒是連碑也不用立。
幸存者們自發參加。
三三兩兩的走來,沒有花,就沉痛地鞠個躬,說句謝謝。
不少人心有傷感,就真的落了淚。
王徒帶頭,身後士兵們列好隊。
無論是完整的,還是負傷的,除了巡邏站崗的兵,基本都來了。
鳴槍,脫帽,莊嚴敬禮。
死去的人一路走好,活著的人,還需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