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倒是希望他們抵抗的頑強一些,畢竟……打得真不是很痛快。
怎麼說呢,越反抗,她也就越興奮。
當然,也許並不是對方太弱了,而是……就老城區這片區域而言,星火鎮太強了。
紅警軍團,怎麼說也是正規軍隊,跟一群剛剛拿起槍的平民乾架,想贏,還不是易如反掌。
也怪這個井口會自己沒點皮數,以卵擊石。
譚雅意猶未儘地打了個哈欠,把槍口還在冒煙的狙擊槍交給士兵,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奶糖丟進嘴裡。
方才的戰鬥中,她作為一名“神槍手”,殺掉許多持著重武器,存在威脅的家夥,避免了己方出現大的傷亡。
剩下的掃尾工作,她已經沒有參與的興趣了。
領頭的跑了,井口會剩下的人散得哪裡都是,他們被戰火熏黑了臉,帶著濃濃的恐懼縮在角落,還處於蒙圈狀態。
不是計劃著去欺負人嗎?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槍聲仍在持續,但遠不如剛開始那麼激烈。
士兵們沉靜的可怕,不慌不忙地用火力壓製他們,眼看頑抗分子死的差不多了,才垂下滾燙的槍口。
張強從建築堆裡走出來,抹了把臉,目光掃向在激戰下,變得滿目瘡痍的中心區域,緩緩開口。
“投降者,放下武器,雙手舉過頭頂,走出來,否則……殺!”
……
另一邊,飛鳥坐在副駕駛,耳聽槍炮聲漸漸遠去,目光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出動近三百多人,隻逃了幾十個回去,自己還怎麼麵對惠子閣下。
大意了,若是提前派出機車小隊,沿路偵查,就不至於會陷入這般局麵。
正懊惱難耐,卻聽急促且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吱……”
他整個人重重地拍向擋風玻璃,車停穩,再顛回來時,他張口就開始咒罵。
“混蛋,你在做什麼?”
駕駛員沒有看他,而是盯著前方,滿臉絕望之色。
飛鳥渾身一顫,轉過臉去。
卻見車頭正前方,數台通體冷灰色,外形猙獰的龐然大物堵住了要走的路。
是坦克,真正的坦克。
厚重、霸氣,黑洞洞的炮口正瞄過來。
無形的壓迫感凝聚著,是極其熟悉的死亡氣息,讓人覺得血液都在刹那間倒流了。
其中一輛的頂上右側,插著一麵迎風飄飛的旗幟,上麵寫著幾個飛鳥能認出的文字。
——星火。
除了坦克,旁邊也湧出密密麻麻,人數最起碼有三五百之多的士兵。
他們站姿挺拔,冷漠地持著武器,殺機不加遮掩。
還有,模樣凶狠的軍犬,在狂吠。
飛鳥癱坐在車上,情緒幾乎是崩潰的,他在心底咆哮,並發出靈魂的質疑……
這些可怕的家夥,是從哪裡來的?
井口會,到底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飛鳥幾乎快要哭出聲了,甚至想甩自己一巴掌。
老城區那麼多的軟柿子不捏,非要來星火鎮找刺激,人家有這規模,完全屬於送頭。
輸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