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混混們就要動手。
村民們隻能害怕地讓到一邊,畢竟對方手裡麵有棍棒有刀。
“我看誰敢?!”這一句本是洛塵要說的,卻被彆人搶了。
隻見言諾大步走進現場,她是跑過來的,俏臉兒之上泛著紅暈,一邊嬌-喘,一邊高聲道:“我……我是南秀村的村總支書記,是誰允許你們在南秀村鬨事的?”
鸚鵡頭混混愣了一愣,隨即上前兩步來到言諾跟前,盯著她賤兮兮地笑說:“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的美女支書小言啊……小言支書,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來摻和了,南秀村的事你彆管,你也管不了,去吧去吧,一邊兒呆著去。”
聽了這話,言諾嬌俏的臉龐上變得一陣青一陣紅,似乎被氣壞了,飽滿的胸膛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
鸚鵡頭混混看到此情此景,笑得愈發猥-瑣了。
言諾一跺腳,直接衝到一輛皮卡旁邊,伸手要去拉扯一個正在將裝車蔬菜往地上扔的混混,企圖身體力行製止他。
然而就在這時……
汪汪!汪汪!汪汪汪……
伴隨著凶狠的狗吠,三個黑影旋風般竄了出來,猛撲言諾而去。
言諾看到來的竟然是三條張牙舞爪的惡犬,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呆愣在原地,連尖叫都忘了尖叫。
眼看著嬌花照水一樣的美女就要被三條惡犬撕碎,圍觀群眾中的大部分女性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而血-腥-可-怖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因為有人比狗更快,後發先至,衝過去一把摟住言諾的纖腰,轉身趨避,像浮光掠影,又像飛花落葉,姿態瀟灑若神。
三條狗子撲了個空,摔在地上“嗚嗚”地哼,齜嘴露出的獠牙如尖刀般閃動寒光,黏稠的口涎流到下巴又淅淅瀝瀝地滴落,形態生猛恐怖。
言諾幾乎全身依偎在洛塵懷裡,一顆芳心如被鹿撞,撲通撲通地狂跳,渾身肌膚都在發紅發燙,這種感覺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洛塵剛從惡犬口中救下美女支書,就聽見有人囂張跋扈地叫道:“南秀村有南秀村的規矩,外麵來的家夥不守規矩,還想反抗,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隻見魏昊騰在兩個殺馬特小青年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一瘸一拐,顯然左腿受了傷。
洛塵眯著眼睛道:“魏昊騰,原來是你搞的鬼。不知魏主任曉不曉得這件事。”
魏昊騰站定腳步,將兩旁的小弟推開,指著洛塵大聲道:“彆扯我爹,今天就由我代表南秀跟你講一講規矩!你在南秀的地界上做買賣、乾工程,就必須繳納保護費,買菜的賣菜的,挖路挖塘蓋房子的,有一個算一個,每人每天五百,這個錢要麼他們出要麼你出,反正不出的話就滾出南秀去!”
言諾定了定神,輕輕掙脫洛塵的臂彎,沉聲問道:“魏昊騰,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魏勝錦魏主任的意思?據我所知,南秀村總支部和村委會根本沒有這樣的規矩!”
洛塵看了旁邊的美女支書一眼,暗暗點頭,這姑娘可以,即使剛才差點兒被狗撕了,現在還敢幫我出頭,也算夠硬氣夠意思……
然而,言諾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魏昊騰更來氣,自己看上的女子站在了自己對立麵,去幫彆的男人,而且剛才他們還那麼親熱,魏昊騰莫名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心裡彆提多難受,他現在隻想將洛塵狠狠地教訓,讓他在言諾麵前出糗下不來台,讓言諾清楚認識到,誰才是“南秀第一吊”。
魏昊騰故意不理會言諾,隻瞪著洛塵喝道:“姓洛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讓女人為自己出頭,我踏瑪德真看不起你!”
洛塵才不會跟這種人生氣,隻是冷笑道:“魏昊騰,彆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是傷還沒好就忘了疼啊。上次放你一馬,這次又來搞事情,我看你真是嫌日子太好過了!”
他這幾句話不輕不重,卻說得魏昊騰臉色驟變,想起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本想帶著兄弟們在洛塵的菜地裡大搞破壞,卻不料突然從暗處竄出一條狗來,凶猛無比,叫也不叫,直接咬在自己左腿上,並且撕下一塊肉來……
那種驚嚇與疼痛,差點兒沒讓他尿崩。
而且被咬的部位,是左邊大腿內側,如果再往上一點點,那就是斷子絕孫、不能人道啊!
越想越怒,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起來,瞪著綠豆小眼喝道:“姓洛的,你真踏瑪是不知好歹!那我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
轉而對旁邊的鸚鵡頭混混說:“放狗!”
心道,之前你放狗咬我,今兒個我踏瑪德三倍奉還!
剛才那三條土狗有一條是鸚鵡頭混混的,另外兩條是他借來的,都很凶猛,其中一條體型巨大,簡直跟成年人差不多大。
鸚鵡頭混混聽了老大的話,便下令道:“上,給我一起上!”
正在這時,從洛塵背後飆出一道矯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