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彈三弦,不自覺就退了出去。
洛塵繼續鼓勵黃疏影砸酒瓶:“砸吧,沒什麼好怕的……”
黃疏影麵色鐵青、銀牙緊咬、閉上眼睛,戰戰兢兢地將手中的啤酒瓶舉起……
洛塵看這架勢可以,就大喝一聲:“砸!”
一個“砸”字如雷貫耳,黃疏影嬌軀一震,終於不管不顧,雙手一甩,將酒瓶子扔在了地上……
劈啪!
砸了個稀碎。
黃疏影驚慌失措跳得老遠,差點兒摔了跟頭。
洛塵一把扶住她,說道:“你看,你玻璃打碎了,但是玻璃卻並沒有傷到你分毫。”
黃疏影胸膛起伏、嬌-喘不停,聽了洛的話之後,看了看自己身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從頭到腳全麵覆蓋,就算有碎玻璃飛濺到身上也傷不了自己一根毫毛。
儘管這是防暴服的功勞,但卻對黃疏影的心理安慰巨大。
洛塵又拿了一個酒瓶遞給她:“再來!”
黃疏影還是有些猶猶豫豫,但卻在洛塵鼓勵下,接過來,砸碎。
洛塵直接拿了兩瓶遞給她:“一隻手一瓶,一起砸!”
劈啪!
劈啪!
地上又添酒液碎片。
洛塵又遞給黃疏影酒瓶,自己也拿酒瓶一起砸,還問:“怎麼樣,砸玻璃爽不爽?”
黃疏影俏臉兒之上淚痕未乾,但此時卻露出了笑容,如同冰消雪融,美豔不可方物。
她感覺長期如大山一般積壓在心頭的沉重、鬱悶,還有那仿似有無數碎片、尖刺隨時會要紮穿身體的威脅,隨著一瓶一瓶的啤酒砸碎,而終於得到了紓解和宣泄。
從戰戰兢兢慢慢變成了暢快淋漓。
果然,我可以把玻璃砸得粉碎,但它們卻不能拿我怎麼樣!
黃疏影很高興,劈裡啪啦一陣亂砸。
徐陽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是他見到的,在生了怪病之後,大小姐第一次笑。
難道洛塵那不靠譜的“以毒攻毒”治療方案真的可行、有效?
正當洛塵和黃疏影砸酒瓶砸得歡快的時候,包間門又開了,一個服務員帶著三個保安衝進來。
服務員叫喊道:“先生、小姐,請住手,否則,我們就隻能請你們離開這裡了!”
三名保安已經擼胳膊挽袖子,虎視眈眈。
徐陽第一時間就打了個電話:“阿雄,帶人進來吧,速度快些!”
洛塵咂咂嘴,歪著腦袋看著服務員道:“早跟你說過,這兒不關你的事!”
活脫脫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服務員說:“那就對不起了!”
這是發出信號,三名保安向著洛塵等人走去。
洛塵歎息一聲,今天免不了還是要動手嗎?
然而,還沒等他準備,那三名保安就已經被“哎喲哎喲”全數擊倒在地。
徐陽可是從剛才就憋著一股勁兒,剛才他被洛塵的氣場壓了一頭卻沒有當場反擊,這令他很憋屈,三個保安也是倒黴,做的是本職工作,卻成了遷怒的對象。
徐陽特種兵出身,出手很重,招招製敵,四五下便將三名五大三粗的保安給放倒。
此時地上狼藉一片,玻璃碎了一地,三名保安被紮的鮮血淋漓、慘叫連連。
服務員嚇得半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洛塵也不怕這種景象被黃疏影看見,還對她說:“他們傻,所以被玻璃紮,你不用怕,因為你冰雪聰明。”
黃疏影雖然之前心理有些障礙,可不傻,她曉得洛塵是在胡說八道哄自己,但卻還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即便親眼目睹其中有一名保安被紮得一屁股血竟也沒怎麼害怕,對於洛塵誇自己“冰雪聰明”還心中一甜。
徐陽說道:“快送他們去醫院吧,醫院費有人會負責的!”
這一廂動靜不小,已有五六名保安陸續趕來。
他們見狀,心裡都在打鼓,以為遇上了什麼夜場惡霸,一個個掏出甩棍,嚴陣以待。
正在這時,地麵微顫,有腳步聲、人聲由遠及近,好像有人過來,而且來的不少。
隻見何誌雄帶著五六十號服裝統一為黑色褲子、白色背心、露著兩膀子肌肉的漢子趕到,場麵一時頗為壯觀。
一大幫子人來到包間門口停下,居然還挺整齊。
何誌雄喊道:“斯文,都斯文點兒!對方不動手,咱們誰也不能動手,知道嗎?”
壯漢們異口同聲地回答:“知道!”
聲音震得樓道一搖晃。
不少其它包間的人探出頭來看看,又嚇得縮回去。
徐陽心中暗笑,這個何誌雄,就喜歡把部隊那一套拿到社團帶人上來,不過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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