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洛塵按住了她的肩,動作雖輕,卻令言不得動彈,他也笑,說道:“朱少說得沒錯!承蒙你看得起,今天這酒我必須喝!”
朱逸知就怕他抵死不喝,此時見他上鉤,心道,你小子犯傻,也就怨不得我了,等會兒就讓你喝到“現場直播”,狠狠地露個醜。
他哈哈一笑,就舉起了高腳杯。
“朱少且慢!”洛塵攔住朱逸知,道,“這一杯一杯地喝,實在繁瑣,我這個人喜歡爽快,要不咱們來大碗,直接一口乾!”
朱逸知心說不妙,難道此子是海量?不過一想,自己酒量也不差,而且還占了便宜,就不信喝不過你小子,便說道:“好,洛少說怎麼喝,那就怎麼喝嘛!”
言諾現在正是頭暈得很,也不知道洛塵要乾嘛,隻能先按耐住性子,看看他們兩個酒精要乾嘛。
洛塵向服務員要了兩隻大碗,拿著走到朱逸知麵前:“來,我親自給朱少斟酒。”
說著,他把三隻高腳杯裡的酒,全倒到了一個碗裡,又把另外三隻高腳杯裡的酒倒到另一個碗裡。
朱逸知看兩隻碗裡差不多,就端起由之前三隻高腳杯合在一起的酒,道:“碰到你這樣的爽快人,喝酒真踏瑪德痛快,我先乾為敬!”
朱逸知的酒量真是厲害,眼睛都不帶眨的,一口氣把碗裡的酒喝了個乾淨,碗口朝下拿在手裡,說:“洛少,看你的了!”
眾人都看傻眼了,這豪飲的架勢,隻有古裝電影電視劇裡才看得到啊。
洛塵笑嗬嗬地端起大碗:“朱少海量,我敬你!”
朱逸知兩隻眼睛等著洛塵,隻等洛塵喝完之後出醜。
結果洛塵酒碗剛放到嘴邊,朱逸知突然感覺腹中燒得厲害,一股熱浪翻騰而起,就直接向著嗓門頂去。
朱逸知猛吸一口氣,準備把這股熱浪壓回去,誰知氣剛吸進去,胸中就生出一種要打酒嗝的衝動。
他堂堂朱大少,豈能在這種場合打嗝?
然而,情況似乎不止打嗝那麼簡單。
朱逸知暗道壞了,酒碗也來不及放下,就急急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隻腳剛踏上走廊,後麵那隻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就聽“呃”的一聲,他打了一個異常響亮的酒嗝,震驚四座……
隨即“嘩”地一聲,就看一股黃白之浪,從朱逸知的嘴裡噴射而出,劈啪濺在地上,好不壯觀,猶如驚濤拍岸、火山爆發。
嘔吐物從嘴裡噴出的一刹那,朱逸知就知道完了,想讓彆人出醜,結果自己卻出了個大醜。
朱大少這時候哪兒還有臉說話,他招呼也不打一聲,拔腿就要撤退,誰知走兩步,胸中衝動又起,嘩嘩嘩地再次吐了一地。
走廊上有女服務員、女顧客經過,都嚇得驚叫起來。
走幾步,吐一灘,好端端的一條走廊,硬是讓朱逸知給禍害得無從下腳了。
好容易走到走廊轉角,朱逸知已是麵色鐵青,他一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就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瑪麥批,我朱大少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飯店的服務員此時跟了上來,伸手扶了一把朱逸知,關切地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滾!”朱逸知一肚子的火,一甩胳膊,差點兒將服務員推翻在地。
然後就往前走去。
可走了兩步,他感覺酒精如同浪潮,洶湧而至,還沒來得及找個東西扶,就頭一暈、眼一黑,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在牆角。
服務員嚇壞了,趕緊過去把他扶起,然後大聲喊人來幫忙。
整個走廊裡都是一股酸臭餿臭之氣,言諾等人也沒法吃飯喝酒了,再在這裡喝下去,全都得吐,一個個捂著鼻子站起來,收拾東西就要走。
洛塵把手裡一口沒喝的酒碗放下,笑著說:“朱少是你們的同學嗎?你們同學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