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燃知道他說的“上次”是指那次在教練車裡過夜,自己氣息行岔、走火入魔,洛塵與自己貼-身-裸-抱、為自己救治。
她道:“那你……”
洛塵說:“上次我是為了救你,這次同樣是為了救你。
“身體失溫不是小事,不容忽視,輕則軀乾手足僵硬麻木、毛細血管收縮受傷,重則喪失意識、休克、心臟驟停、死亡。
“所以必須儘快讓你的身體複溫,把我的體溫傳遞給你,這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辦法。”
洛塵說得一本正經,葉心燃根本沒辦法反駁。
不過,被他這麼抱著,的確令女孩兒覺得好受很多。
剛才冷到麻木,現在暖洋洋的,很舒服。
洛塵不僅將身體的熱力傳遞,還將真元之氣輸送過去。
抱著女孩兒逐漸從僵硬變得柔軟的胴-體,洛塵說:“葉師妹,你的身上好黏啊。”
葉心燃本就羞紅的俏臉兒一下子更紅了,她啐了一口道:“是你明知道我出了很多汗還來抱著我的,我又沒有非要你抱著我不可。”
她的力氣漸漸恢複了一些,說話明顯順暢了一些。
洛塵說:“集中精力,自行運轉體內的真元之氣。”
對此,葉心燃倒是沒有多話,依言而行。
慢慢地,葉的身體逐步複溫,身體機能開始趨於正常。
也感受到了洛塵的懷抱,以及肌-膚-零-距-離-相-親的感覺。
沒辦法用語言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羞-臊卻又十分舒服。
纏-綿-悱-惻,令人心跳得厲害。
很古怪的感覺,但因為不是第一次,又覺得親切而熟悉。
過了十幾鐘,洛塵體察到葉心燃的身體溫度恢複正常、身體機能恢複正常、氣息運行恢複正常,便收了氣,鬆開懷抱,離開被子,說了句:“已經好了,你睡一下吧,養養精神氣力。”
對方鬆開懷抱的一刹那,葉心燃竟覺得有些失落。
她問:“那你呢,你要上哪兒去?你沒地方睡了吧?”
洛塵準備穿衣服,說:“不礙事,我去客廳沙發上打坐。”
葉心燃想了想,突然一咬牙,囁嚅道:“彆……彆去客廳了,你也睡會兒吧,來床上……”
聲若蚊吟。
臉已紅透。
她心想,人家為了給自己救治,把床鋪都讓出來了,救治完了,攆人去沙發上打坐,這不太地道吧?
洛塵問:“你說什麼?”
葉心燃說:“沒聽到算了。”
洛塵一下子又把衣服脫了鑽到被子裡來抱著葉心燃道:“聽到了啊,不算不算。”
葉心燃現在有力氣了,連忙踹他:“喂喂,有沒有搞錯?我隻讓你到床上睡,沒讓你脫了衣服還來抱我,你不是嫌我身上黏黏的麼?”
洛塵跟她打鬨一陣,問:“葉師妹,你叫我來跟你睡,難道就不怕我把持不住麼?”
葉心燃說:“你之前沒有趁人之危,現在想必也不會用強。即使你要用強,我也可以揍你!”
說著,用腳瞪著洛塵的腰,讓他和自己保持距離,一個睡床的這邊,一個誰床的那邊。
洛塵表示很委屈:“你這叫,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看得見吃不著,好狠呐!”
葉心燃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喂喂,低-俗了啊,下-流了啊!我是你師妹啊大哥!我把你當師兄,你卻想“草”我?”
洛塵說:“哦哦,現在你把我當師兄啦?”
葉心燃道:“一直的啊。”
洛塵歎了口氣:“罷了罷了。”
心想,誰說師兄不能那啥師妹?你是小師姐的時候,我不照樣把你那啥了麼?不過這次就放過你好了。
葉心燃問:“哎,我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洛塵反問:“哎是誰?”
葉心燃在被子底下用腳踹了他一下,說:“師兄,你給我講講啊。”
洛塵道:“我們一下飛機、踏上暹羅的土地,可能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那些人當中,九成有邪降師。知道先前在酒吧我為什麼不讓你輕舉妄動了嗎?
“眼前的什麼戴維斯、魯益發、袁天虎都不足為懼,真正需要在意的是躲在暗處的那些人。
“他們目的不清、實力不明,但絕無善意——你被他們施以‘夢魘之牙’就是證明——所以,我們不能隨便出手,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黃先生的安全,不能自己先亂起來讓對方有機可趁。”
葉心燃問:“有人暗中盯著我們,我怎麼沒感應到?”
洛塵說:“他們都是高手,隱藏得很好。目前尚不能確定他們跟那個戴維斯是不是一夥的。”
葉心燃心想,看來我跟洛塵的差距還很大啊!
又問:“他們的目的不是黃先生嗎,為什麼先搞我?除了我,其他人沒有被搞麼?”
洛塵道:“我探查過了,其他人沒事,隻有你著了道。所以說他們是什麼目的,現在還不清楚。我推測他們可能是想先剪除黃先生身邊的保護力量再對黃先生下手。”
葉心燃說:“都怪你,坐飛機時跟我講什麼‘人皮風箏’的故事,害得我在夢魘中夢到自己被剝了皮……”
現在想來,夢境真實可怖,依然令人不由得顫栗。
突然又是一腳踢出,想踹洛塵來撒氣。
不料,洛塵早有防備,手一撈,便將自己的腳給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