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采兒流淚道:“好,好,我交……你們誰過來拿一下……”
厲三眼睛一眯,說:“小表子,又想使詐?!”
穆采兒連忙道:“冤枉,冤枉……二位大哥將我堵著這裡,我就是想使詐也使不出來啊……我是真的動不了,我的腳……我的腳受傷了,現在疼得要命……”
刀客兄弟對望一眼,厲三說:“老九,這種事就有勞你動動手了,為兄替你把風。”
厲九道:“三哥,這種事情能者多勞,你是兄長,自然應該當仁不讓才對,老弟我不敢僭越。”
剛才兄弟倆你爭我搶,現在卻又你推我讓,隻因見識過穆采兒的毒蟲,不知道她身上還藏著多少,所以心有忌憚。
這種情況正是穆采兒所樂於見到的,讓她能多出些時間思考對策,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是想破腦袋也沒有辦法,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還能怎樣呢?
終於,刀客兄弟有了決定,厲九上前取東西,厲三從旁戒備。
厲九一步步走到穆采兒麵前,一手拿著刀鞘,一手緊握刀柄,隻要穆采兒稍有異動,他的刀便可出鞘殺人。
“交出來!”厲九冷冷地說。
“是是……”穆采兒原本蹲在地上,此刻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卻好像牽扯到傷處,疼得連蹲都蹲不住,一下歪倒在地上:“哎喲,好痛啊……”
她一坐倒下去,腿腳就斜斜伸了出去。
她的腿纖盈而修長,關鍵是沒穿褲子,光潔溜溜毫無遮攔,隻是上身的汗衫和夾克比較寬大,聊以掩蓋到大-腿-根-部。
她雙腿的肌膚雖然不是很白,但卻極為細嫩,此刻因被碎玻璃紮出許多血口子,一道道嫣紅,在觸目驚心之餘又透出殘破淒婉的傷痕之美,惹人憐惜,同時又刺激人深心潛在的欲-望。
厲九儘管是個冷酷無情的刀客,但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儘管對她滿心戒備,但畢竟也覺得敵弱我強再明顯不過,他的眼睛有些發直,腦子裡開始生出了念想,握刀的手的指節也微微有些放鬆……
忽然,一條手掌那麼長的紅色小蛇自穆采兒的背後遊出,沿著她大腿、小腿直至玉足……
黑夜暗巷,基本看不清楚,那條紅蛇就好像是紅色的傷痕,等到你發現“傷痕”會動,已經晚了,蛇兒遊動到光-裸的小腳兒倏然彈射而起,“嗖”地向著厲九飆飛,張開的蛇口中獠牙尖銳,尖牙上閃著幽藍的光,其毒莫測!
厲九大驚失色,但反應卻很快,疾風般抽身後退。
飛蛇追著他噬咬而去,他竟再無餘力拔刀。
厲三目光一凝,刀和身子一同撲出,寒芒如月,將蛇淩空斬斷。
還未歇口氣,隻聽厲九喝道:“三哥當心!”
蛇被斬殺,他一秒便已回過勁兒來,刀出鞘,向厲三背後旋身一記橫斬!
刀光過處,落下一隻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黃蜂。
黃蜂的身子已被劈得炸裂,但它尾後的蜂針卻尖利得怕人,而且更不知又多毒。
厲氏兄弟都不禁心有餘悸,若不是厲三,厲九已被毒蛇咬中;若不是厲九,厲三的後脖頸隻怕已挨了那毒蜂一蟄;若他們反應慢上一分,那當真就是生死難料……
厲三突然叫道:“姓穆的小表子!”
厲九回身將掌中的刀扔了出去……
明明疼得蹲都蹲不穩的穆采兒竟趁亂站起來發足奔逃,隻可惜她沒跑出幾步,一把刀已飛過來插在她麵前的牆壁上!
刀身晃動,寒光也在晃動,穆采兒卻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厲九走過來,拔下牆裡的刀,指著女孩兒,一張臉已憤怒得有些扭曲變形:“我要挖了你的眼睛,把你鼻子剁下來喂狗!”
厲三說:“先讓她把衣服脫掉,自己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