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平靜的詢問，反而令冉傾顏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似乎在他麵前，沒有人敢撒謊。
冉傾顏忍不住看了葉心燃一眼，見葉衝自己點頭，她才稍稍感覺輕鬆一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能保證自己所說的就是事實真相，我隻能說，我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我自己的調查才說出口的。
“人和藥業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和藥業了，他們頂著光鮮亮麗的所謂‘綠色、健康、科技、創新’企業的招牌，卻在暗中大量收買人口、進行著恐怖的人體試驗，與我合租的那個姑娘阿瓊，應該就是遭了他們的毒手。這一次昆城之亂，正是他們試驗的結果，至於他們的目的，我不得而知，我不敢想……”
說到後麵，冉傾顏眼睛發直、臉色發青，表情表示出內心終究存在著恐懼，還有對於強大勢力無能為力甚至退縮逃避的愧疚自責。
“是我……是我沒有站出來，儘早地去揭露他們的黑幕……如果我能勇敢一點……如果我能更早一點……或許災難就不會發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去……”
說著，冉傾顏淚光盈盈，然後，淚流滿麵。
葉心燃起身，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把腦袋埋在自己胸口，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她，隻能一邊輕拍她的背脊，一邊說：“這不怪你……這不能怪你……”
月巴大師開口道：“如果你早一些站出來，或許你已經成為了罪犯的試驗品、成為了那眾多怪人、怪獸當中的一員。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所以，已經發生了的事，你不必去想，那都是沒有用的。”
冉傾顏從葉心燃胸口抬起頭來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有淚、有迷茫，也有一些些的感激。
何誌雄問：“洛師傅，您覺得‘人和藥業’真的是幕後黑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