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人體實驗項目,楊崇山博士經過反複權衡之後答應接下。
他的研究方向是生物醫藥,此前並非沒有接觸過類似項目。
這個項目還算比較常規,隻不過屍源來曆不明。
楊崇山用多種方式正麵、側麵詢問打聽屍體來源,皆無果。
有了一個項目,就有第二、第三個項目。
新東家交給楊崇山的項目慢慢開始越來越出格,尺度越來越大,當然,給予的酬勞也越來越豐厚。
在報酬方麵,新東家向來不差錢。
楊崇山越來越感受到新東家的邪惡,它像一頭魔鬼蜘蛛,一寸一寸編織邪惡的網,在它眼裡,沒有法律,沒有道德和人性。
楊崇山越來越感覺恐懼,他言聽計從,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表現出哪怕一絲的抵觸情緒。
他如履薄冰,每一天都過得非常煎熬,他怕自己一步踏錯便是死亡,也怕自己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這種煎熬灼燒著他每一寸緊繃的神經,若非還有信念,他隻怕已經瘋掉了。
他的信念就是,從這個“魔窟”當中找到老搭檔安德烈。
所以,在找到安德烈之前,他必須保全自己。
所以,對於新人和藥業往地底發掘這一動作,楊崇山不敢有任何表示,聽之任之。
各實驗室相繼建立,各項目組陸續成立,各種駭人聽聞、恐怖邪惡的研究開展起來,藏於地底,如火如荼。
儘管極力地掩人耳目,但短短數月,乾出三層地下空間,動靜絕不會小。問題是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居然沒人來查,一個人也沒有。
這正是楊崇山感覺恐怖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