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狂風。
突然間,隻見白人漢子用左手將右手像卸螺絲一樣將右手整個拳頭從腕部給卸了下來,但卻沒有流一滴血,裡麵也沒有看到筋肉組織和白骨,有的隻是黑洞洞的、如槍管似的幾根鐵管露了出來。
霎那之間,“狂風”止歇,舒南義的劍上一秒還很狂暴,這一秒卻已軟得像麵條一樣。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舒南義感覺自己根本不會用劍了。
古怪的白人漢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何其沉重。
殺氣!
有如實質,鐵一般的殺氣!
舒南義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被殺死。
他渾身顫抖,已經不會動彈。
啪!
隻聽有人打了個響指。
舒南義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體內爆炸,在自己的血脈裡爆炸、在自己的經絡裡爆炸、在自己的骨髓裡爆炸。
他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像一條離水的大魚,瘋狂跳躍,和地麵拍打出“劈啪劈啪”的聲音,顯得極為痛苦。
周圍所有人都冷漠地看著他。
光頭漢子搖頭歎息:“唉,何苦呢?”
漸漸地,舒南義的身體由跳躍變為抽搐、由抽搐變為顫抖,最後一動不動。
房屋裡的燈光照下,可以看見他脖頸處一閃一閃有銀光反射,那是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
……
當舒南義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對麵一幫人正在大吃大喝。
西裝男放下手裡的高腳杯,看了一下時間,說:“十五分鐘,這小子身體素質還可以。”
舒南義嘴裡發苦,渾身麻木,全然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盯著西裝男問道:“是你對我下了毒?”
他感覺一陣後怕,好快的手,自己當時根本沒有察覺;好恐怖的毒,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西裝男點點頭,指著旁邊的白人漢子說:“其實,我是救了你,否則,你很可能已經被博格列夫給轟成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