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1 / 2)

“出去,挑水做飯另找人,沒我的話不要再來敲門。”

林澤冷冷的盯著陳淑菊警告。

雖然不認識,但是根據剛才婦女打人時喊罵的話,他也模棱兩可猜出了‘他’跟著婦女之間很有可能是親人關係。

至於他現在的狀況,身處在信息爆炸的現代,隻要是看過電視會上網的人幾乎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穿越,除了這個詞語沒有其他可以解釋。

腦子裡還有很多陌生片段閃過,像是記憶,其他具體的東西他現在還來不及理,但看目前情況不太樂觀,任誰家裡有個麵前這種尖酸的婦人,這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雖然他那兩個老知識分子的爸媽從小教他規矩禮儀,但林澤骨子裡卻是極為變通的。

他向來奉行‘誰讓他不高興,他就讓誰不痛快’的原則,明的暗的,陽的陰的他都不介意耍上一道,不然他年紀輕輕哪能爬到公司省區經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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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頭被推出門的陳淑菊回過神來,簡直氣炸了。

老大平日不爭氣給家裡丟人就算了,誰讓她倒黴,生了個討債鬼,這會竟然還敢趕她出房門,她可是他娘啊,她要他死都行的,這不孝子的兔崽子竟然敢跟她動手!

“不孝子,你這什麼態度?偷懶你還有理了,竟然還敢跟我動手,真是反天,哎喲喂,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才生了這麼個不孝子啊,早知如此,當初老娘就該把你扔到糞桶裡溺死,哎喲……”

陳淑菊從當姑娘到嫁人,都是村裡頂級潑辣的,但凡遇到事情就先哀嚎撒了潑再說。

要是往常她還敢直接撲上來打人,反正這是她兒子,當娘的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自從大兒子被趕出私塾前途渺茫之後,她就是這麼乾的,本來她就不太喜歡老大。

可這會換成了林澤,那冷冷的警告目光跟刀子似的,跟原本慫包的‘林澤’不一樣,陳淑菊莫名就怕了,隻敢哀嚎不敢過來。

林家的院子不算小,可這麼大聲哀嚎其他屋子的也不可能聽不見。

一陣碎碎聲響後,還在睡覺的人和後院乾活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一個中年男人、一個白臉青年、一個秀氣少女,還有一對老夫妻。

除了中年男人手拿鐮刀看上去剛才在乾活外,另外的青年和少女,以及那對老夫妻披著的衣服和哈欠,一看就是睡覺被吵醒。

“娘啊,什麼事兒大早上的吵吵鬨鬨,人家還在睡覺呢,王嬤嬤說姑娘多睡覺皮膚才長得嫩,不給用珍珠粉還不讓睡覺啊,從小偏心到大,哼……”

西屋出來的嬌俏少女被擾了覺很不高興。

村頭的王嬤嬤可是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的,美容養身頗有一套,隻要對方說什麼吃了用了做了會變漂亮,村裡的姑娘小哥兒就會跟著學,林小蓮最愛美,自然更加樣樣照辦。

其他屋裡出來的人表情也不太高興,主要是大早上任誰被擾了清夢都有起床氣。

陳淑菊更加不高興,身為家裡凡是要站頭的女主人,今天大兒子一反常態推她凶她,女兒也來挑戰她的權威,心頭更加氣極。

狠狠瞪了少女一眼,訓了句“死丫頭!”,才拉住旁邊拿著鐮刀,國字黑臉的中年男人繼續哭嚎。

“當家的你可算出來了,老大不孝子要反天了,連娘都打喲,叫你成親的時候把他分出去你不答應,這會子是越來越囂張了……”

“啊嗚我苦命啊,生了這麼個討債鬼,辛苦送去私塾不爭氣被趕出來丟儘了人不說,回家還當懶貨,娶了夫郎還賴在家裡白吃白喝,要讓我們這些個老東西伺候,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啊,嗚嗚……”

陳淑菊哭嚎罵起來那是不分親疏外人的,狠起來連她自個兒都能罵的那種。

家裡人也早就習慣了,都知道她嘴裡的話不能全信,再說林澤雖然不爭氣,但忤逆打父母的事情是絕對沒那個膽子的。

不過林澤在家裡不討喜,陳淑菊又潑辣,所以大家明白卻沒人幫忙說話,清早聽著哭嚎很不耐煩。

隻有林三貴清楚大概發生了什麼,剛才是他叫陳淑菊來叫珛哥兒幫忙乾活的。

“行了,大早上哭嚎什麼,老大脾氣我不清楚?他還敢打你?我讓你叫珛哥兒出來幫忙做飯,你怎麼又跟老大吵起來了?馬上就要鄉試了,老大也要溫習,你再吵鬨就滾回娘家去!”

雖然大兒子現在前途看著灰暗,可畢竟是曾經抱著大希望的長子,在林三貴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位置的。

陳淑菊本來就窩火,一聽這話頓時又尖著嗓子嚎叫起來,

“什麼?你還要老大去鄉試?死老頭子,你錢多是吧!他有那什麼勞子怪病啊,每回去考試都倒在考場上,讓他去就是把銀子丟水裡,浪費!他這份銀子我已經準備給老二買書了,誰也彆想拿走……”

一次鄉試路費至少得十兩,農家賺錢不容易,林家兩個兒子都是讀書的,褲腰帶更是勒了又勒。

聽罷,站在東廂房的白臉青年,林家老二林建文默不作聲垂眸。

林小蓮不插嘴,反正兩個哥哥銀子給誰都給不了她,倒是旁邊老夫妻一聽也跟著急了,老太太跟著嚷,

“三貴,淑菊說得對,老大得了怪病去參加鄉試是浪費錢,那銀子留著給建文買書才有用!這事兒我同意了的,你要不聽就彆認我這個娘!”

“這事我也同意了!”

旁邊老頭子也跟著胡攪蠻纏點頭。

林三貴氣悶沒辦法,跟家裡這幾個根本沒法講道理,隻能放棄交流,看向林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