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2 / 2)

毫無意外,剛才的事情被人家看了一場戲。

文人大多臉皮薄,被一群小孩和乞丐議論,不止魏夫子,院子裡其他學子臉都漲紅了,若剛才的事情傳出去他們絕對要成為鎮上的笑柄。

郭府不是衙門貴族重地,不可能讓人時時刻刻的守著院子圍牆,院子熱鬨吸引人膽大爬牆看了稀罕並不稀奇,特彆是小孩子都是皮猴子。

“老爺,小的馬上處理……”

管事見狀,趕忙拱手請示離開,務必保證不丟主家的臉。

被一群小孩乞丐這麼一鬨,魏鴻弡再大的氣也不敢再飆了,畢竟他‘魏夫子’的名頭還得維護,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聞可就糟糕了,隻能氣悶拂袖重新坐下,臉色難看。

林澤微笑著跟他完全是兩個狀態,回頭向郭員外行了禮,做了冒犯的道歉。

比起氣糊塗發脾氣的魏夫子,他的行為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氣度自華,倒是讓郭員外心中高看一眼。

爭鋒相對完畢,郭員外看林澤表情和善,並未對剛才的吵鬨遷怒於他,

“林郎官能被我府中管事領進來,看來今日您家夫人也來湊了我兒尋師宴的熱鬨咯?”

“郭老爺見笑,我夫郎是來湊熱鬨了,家中貧寒,夫郎他定是瞧不得我為生計奔波,這才來貴府嘗試,想讓我謀了郭老爺家的先生之席,讓夫郎操心,允棠實在慚愧……”

提起自己媳婦,林澤表情那是絕對的炫耀,什麼煩惱都能拋到腦後,就差說一句‘我夫郎主動給我找工作誒,你們快點誇獎下!’。

雖然話沒說出來,但大家莫名意會到了他想表達的東西,覺得手臂上好像起了一層疙瘩。

魏鴻弡真是半點見不得他笑的樣子,憑什麼他氣得要死,這小子還高高興興!

顧忌著自己身份不好再發飆了,他隻能示意身邊的學生出頭。

一個年輕學子馬上出來,開口嘲笑,

“林澤,你不是已經答應當綢緞莊李老板當先生了嗎?怎麼還跑到郭府來,你可知郭府李家門楣甚大,商賈不與書香同待,收了商賈學生又來郭府,你此番所謂就是你林秀才的作風?”

李廣財求師的事情還沒有從村裡傳到鎮上來,說話的學子知曉,是因為對方跟林建文關係不錯得知。

其他學子聽聞這話皆是一驚,看向林澤頗為鄙夷,更加堅決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去給商賈門戶做先生之席,簡直就是墮落的表現,有失讀書聖賢的身份……

不過也有沒那麼迂腐固執的則心中生出了同情,林澤原本可是他們學子中最有天賦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場,著實讓人可惜。

麵對周圍的視線,林澤一笑而過,

“這位仁弟此言差異,有道是有教無類,讀書識字熏陶升華人的內心靈魂,聖人前者到處傳播學識,為的不就是希望世間之人都能明理成賢宏願,怎可三六九等剝奪他人求學之心呢?”

“咱們讀書考取功名是為何?不就是希望能夠被朝廷所用然後造福百姓麼,當初魏先生放棄科舉開建私塾,也是想為教育事業發光發亮,我如今隻剩一身學問,自當效仿先生大舉……魏先生,您說是不是?”

一頂高帽子帶上去,魏鴻弡真是想再把手上的茶杯摔一次。

這能說不對嗎?能說不對麼!若說商人貧寒子弟沒有念書資格,讀書目地隻是考科舉當官,不是明晃晃的打自己臉嘛,他當初開私塾可是打了‘發揚教育’的美名啊。

“你、說、得、是。”

魏鴻弡啞巴吃黃連,真是想殺了林澤的心都有了。

林澤翹起嘴角笑得歡喜,舌戰夫子混不怕,

“魏先生果然是大智慧的夫子,允棠心感之幸。不過今天允棠自知本事,郭老爺小公子可是寺廟主持批過的狀元命,選先生是緣分的事兒,我就是和我夫郎來湊熱鬨學經驗的,等機會合適我能仿效魏先生大舉,開個私塾一來造福百姓,二來養家糊口足以,郭老爺莫怪……”

“不怪不怪,林郎官高見。”

郭員外心情高興,對林澤好感連連。

沒把他說開私塾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對他的坦然真的十分好感。

而且不知道為啥,他莫名在林澤身上感覺到一股‘同類’氣息,郭家雖有書香外衣遮臉,但骨子裡還是商賈起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投緣?

郭員外一高興,當下揮手,道,

“大家也喝了許久的茶水了,今日廟街會,正是佳人良聚之日,各位郎官娘子夫郎在旁院怕也是無心談文論雅,不如我差人瞧瞧那邊是否結束,或娘子夫郎們允我等去一觀她們學問風采?”

以魏先生和林澤的恩怨和脾氣,再呆下去不知道又要如何吵起來,比起看人吵架,自然還是看自己娘子夫郎出頭表現更加賞心悅目。

“郭老爺好提議。”

院中的秀才郎們立馬拱手點頭,表示非常讚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